水裡面血花湧現,白玉蘭帶著正德皇帝站在搖擺不定的翻船上,但是水裡面的刺客顯然還沒有放棄,本來他們打算將正德皇帝拖入水中,但是偏偏被白玉蘭於千鈞一髮之際救了起來。
噗通噗通兩道身影從水中竄了出來,閃爍著寒光直奔白玉蘭和正德皇帝而來。白玉蘭一手扶著正德皇帝,另一隻手中倏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寒光四射,血花綻放。
也許這些刺客在水中是個頂個的高手,但是出了水顯然就不怎麼夠看了!雖然白玉蘭還要照顧著正德皇帝,但是隻憑一隻手也是綽綽有餘。
雖說如此,但是張知節還是被突然竄出來的刺客嚇了一跳,好在這個時候漁船已經靠過來了,白玉蘭腳尖重重的一踩,帶著正德皇帝飛掠水面到了張知節的漁船上。
“皇上,您沒事吧?”張知節關切道。
此時的正德皇帝十分狼狽,雖然沒有跌落水裡,但是他身上還是到處都是水,看起來十分狼狽,更重要的是他的臉色有些發白,此時他的心裡無比的後怕,若是他真的跌落水中,不說他根本就不會游泳,只是水裡的刺客都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沒事!朕沒事!”正德皇帝有些驚魂未定道。
“快!回返!回到岸上!”張知節果斷道。
這時候跟在後面游水的錦衣衛都跟了上來,圍在了漁船的周圍,水面上不斷的泛起血花!
就這樣,漁船在錦衣衛的護送下快速的向岸邊衝去,但是張知節的臉色卻不好看,漁船被水裡錦衣衛密密麻麻的圈了起來,不虞有什麼危險!但是水面上不斷浮起血花,張知節知道自己的錦衣衛吃了大虧!
雖然自己帶的這些錦衣衛是會水的,但是也只是會水而已,在水中根本就沒法跟這些刺客相比。
簡直就是度秒如年,漁船終於靠到了岸邊,正德皇帝和劉姬先後上了岸,張知節也招呼錦衣衛上岸!只要到了岸上就安全了,面對浩蕩的侍衛和數千大軍,紅衣教的刺客肯定會有來無回!
很快江面上就恢復了平靜,放佛剛剛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只有被染紅了的江水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並不是錯覺!
望著江面上殷紅的江水,張知節沉聲道:“高勇,記得將弟兄們的屍體打撈上來!”
高勇抱拳應了,他也知道剛剛有不少兄弟折進了清江浦裡,這幾年他帶著兄弟們跟著張知節走南闖北,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回到了岸上,正德皇帝心裡終於安定了下來,他的臉上也不好看,心裡更不好受,若不是剛剛張知節反應那麼快,他今天很可能就要栽在清江浦裡了!
“知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德皇帝狼狽問道。
“那就要問一問李興了!”張知節盯著李興淡淡道。
此時的李興正如同一個落湯雞一般,渾身溼漉漉的,看起來十分狼狽,臉色也蒼白無比,聞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抽自己的嘴巴,一邊哭道:“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勸皇上泛舟遊江,但是奴婢全是一片赤膽忠心,是不想皇上悶悶不樂啊!”
張知節並沒有搭理李興而是轉頭吩咐高勇道:“你親自帶著人將李興的親信都給本督看起來!多帶些人,一個都不要放走!”
吩咐完之後,張知節這才轉過頭來對正德皇帝道:“皇上,臣也有罪,一直都篤定清江浦埋伏了紅衣教的人馬,沒想到紅衣教的人竟然將陷阱設在了江中!這是臣失察了!”
正德皇帝怎麼可能會怪罪張知節,這種事誰也想不到不是!正德皇帝擺手道:“這不怪你,要不是你及時察覺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只是,你是怎麼察覺的?”
“因為,臣懷疑李興就是內鬼!”張知節語出驚人道,“現在似乎更證明了這一點!紅衣教既然在江中設下了埋伏,這個埋伏確實很出人意料,但是卻極為有效,因為這個埋伏隔絕皇上的侍衛和數千大軍!讓行刺變得容易了很多!”
“但是這樣也有一個難題,就是紅衣教怎麼會知道皇上會泛舟遊江呢?顯然,李興完美的解決了這個難題!”
李興聞言頓時面如土色,瑟瑟發抖道:“皇上!奴婢冤枉啊!小侯爺,奴婢怎麼可能會知道江上埋伏著刺客,如若不然,奴婢是絕對不會建言皇上泛舟遊江的!還請皇上明鑑,還請小侯爺明鑑!”
“李興,竟然你是內鬼!朕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朕?”正德皇帝目若噴火的看著李興道。
“皇上,奴婢絕不是什麼內鬼!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不過是一個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