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沒有劉姬的勸說,正德皇帝也不願張知節太為難,笑著擺手道:“也是,這裡一路上飽覽了無數秀麗風光,清江浦不去遊玩也罷!”
張知節鬆了一口氣,旋即有些幸災樂禍,任你紅衣教在這裡佈置了天羅地網,最後也是一場空!
不過張知節的心裡還是有些陰霾,那就是紫衣還在紅衣教的手裡!不過,既然篤定紅衣教在清江浦設下了陷阱,那張知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即便是他隨駕離開了,他也會留下高勇帶著錦衣衛仔細查探一番。
況且紅衣教真的會放過這個他們努力營造出來的機會嗎?張知節搖頭,他不信紅衣教真的會這麼沉得住氣!
正德皇帝的御駕沒有進清江浦,而是在清江浦前停了下來,等著張知節徵調的官船準備妥當之後,將會直接登船順著大運河北上。
清江浦雖然沒什麼名聲,但是確實看起來十分秀麗,正德皇帝和劉姬欣賞著清江浦的秀麗風光,心裡頭還真略有幾分遺憾!
波光粼粼的清江之上,漁船在隨風飄蕩,看起來別有一番意趣,正德皇帝和劉姬看的津津有味。
這時正德皇帝身後的太監低聲笑道:“皇上,雖然沒有一覽清江浦的秀麗風光,不過能欣賞到這般美景,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正德皇帝轉頭看來原來是太監李興,笑道:“確實大飽眼福!不過,沒能到清江浦一遊到底有些遺憾,紅衣教這些該殺的,哼,早晚有一天朕一定將他們殺個乾乾淨淨!”
李興眼珠子一轉笑道:“既然如此,那皇上何不乘舟泛遊於清江之上,正好可以一覽清江的美景!”
“而且清江之上一覽無餘,也不虞有紅衣教的人作亂,想來張提督也可以放心的!”
正德皇帝聽到這裡忍不住眼前一亮,拍手道:“妙哉!妙哉!乘舟泛遊於清江之上,真是個主意!姬兒,正好朕與你一起扮一次漁夫與漁娘,在這秀麗的清江上張網捕魚,豈不妙哉?”
劉姬聽了也是眼睛一亮,玩性大起,想想確實有趣的緊,不過她還是有些遲疑道:“這,張提督一直讓皇上警惕紅衣教,這去江上泛舟,合適嗎?”
正德皇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李興已經賠笑道:“娘娘,這有什麼?此處江水平順毫無危險,江面上一覽無餘根本就不虞紅衣教有什麼陰謀!況且,皇上泛舟遊玩乃是臨時起意,那紅衣教還能掐會算不成?”
劉姬聽了之後也覺得李興說的確實有道理,正德皇帝當即命令李興去招呼幾艘漁船過來。
沒多久正德皇上就和侍衛們一起泛舟遊於清江之上,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端的是心曠神怡。正德皇帝起了雅興,一定親自為劉姬捕魚!
張知節本來正在安排官船的事宜,冷不丁的向水中一瞄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笨拙的張網捕魚!
張知節先是一怔,然後皺眉道:“高勇,你看那個捕魚的身影像不像是皇上?”
皇上?捕魚?這是哪跟哪啊!高勇順著張知節的目光看去,也禁不住怔了,可不是嗎?那不就是皇上嗎?怎麼一會兒不見皇上就去江上張網捕魚了?
張知節眉頭微蹙,打量著江上,江上一覽無餘,除了江上靠在一起的幾艘漁船之外,並沒有別的漁船。正德皇帝所在的漁船周圍的漁船應當是侍衛們在駕船守護。
張知節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眉頭還是有些皺著,高勇見此回首吩咐道:“還不快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名百戶立即飛奔去打聽去了,沒過多久賴義和那名錦衣衛百戶一起氣喘吁吁的來了。
“小侯爺!小侯爺!可是有什麼不妥嗎?”賴義氣喘吁吁問道。
“本督只是問問,怎麼皇上突然起了要泛舟捕魚的念頭了?”張知節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小侯爺!都是李興那小崽子,為了討好皇上,這才建言皇上泛舟遊江,皇上本就有些無聊,乍聞此言大喜過望,立馬就答應了!”賴義解釋道,其實他的心裡也有幾分埋怨,也有幾分嫉妒。
張知節聞言怔了怔,笑臉不在反而皺起了眉頭!李興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張知節思索了一番這才對上號來!
李興原來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後來突然做了司禮監隨堂太監!因此聲名鵲起,因為什麼呢?
張知節想起來了,李興當初就是因為建言皇上御駕親征合了皇上的心思,所以才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太監一躍而成為了司禮監的隨堂太監,雖然算不上權勢滔滔但也算是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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