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劇烈的搖動,連張知節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正德被驚醒了也不稀奇!不過正德皇帝捂著頭是怎麼了?
“皇上,您沒事兒吧?”張知節小聲關心道。
“沒事兒!就是撞了一下頭,沒大礙!發生什麼事了?”正德皇帝揉著腦袋道。
“剛剛應該是撞船了!我看外面好像有官兵將畫舫圍了起來!昨夜的時候發生了一點衝突,可能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吧!”張知節解釋道。
“昨夜發生了何事?好像有人來鬧事!”正德皇帝這才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當時他正在緊要關頭,所以也沒出來瞧瞧,後來吵吵嚷嚷的動靜很快就平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正德皇帝就沒出來,接著在房間裡快活了!
“昨夜是有人來鬧事,我就叫人把他扔到河裡去了!後來才知道那人叫高大林,原來他是高公公的侄子!”張知節笑著解釋道。
昨夜那種時候被人打攪了他和張知節的好事,將人扔到了河裡都算是輕的。別說是高鳳的侄子,那個時候來打攪好事,就是高鳳也得把他扔進河裡清醒清醒。
正德皇帝哼道:“還調兵?那高,高什麼,朕怎麼不知道他還有調兵之權?誰給的他調兵之權?”
其實正德皇帝心裡也清楚,這都是假高鳳之名,若沒有高鳳的縱容,那個高什麼絕對不可能調得出兵來!正德哼完之後皺眉道:“高鳳也是糊塗了!”
張知節對此不置可否,小聲笑道:“我去瞧瞧,高大林調來的是兵估計是上直親軍衛,徐鵬舉不見得能鎮得住場子!皇上暫且歇一歇!”
上直親軍衛是他自己的私兵,現在竟然被調來兵圍他這個皇帝,正德皇帝也有幾分尷尬,他知道張知節這是打算自爆身份了,囑咐道:“你去看看也好,不必委屈自己,對這些不長眼的不必留手!”
張知節點頭應是,正德皇帝這才捂著頭回了房間,張知節暴露了還沒什麼大事,頂多會被大表嫂埋怨一通,會被言官彈劾幾句,這個他可以將奏摺全部留中,至於大表嫂那裡,就只能委屈知節了!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大事,男人嘛,逛個青樓嚐個鮮有什麼?
反正正德皇帝自己是絕對不好暴露的,要不然那些言官們非得瘋了不可,不止言官,滿朝的文官都得瘋了不可,想想那個畫面,正德皇帝就不只是頭疼了,很想暈過去。
雖然不想得罪徐鵬舉,但是對於徐鵬舉的威脅賈振朝也不覺得有什麼,他們上直衛乃是皇上的親軍,受鎮守太監的管轄,又不受都督府的管轄,自然還是巴結高大林來的實在。
“小公爺,他們私帶弓弩這可是重罪,本官現在懷疑他們都是不軌之徒,所以小公爺還是袖手旁觀的好!萬一一會兒抓捕起來誤傷了小公爺就過意不去了!”賈振朝皮笑肉不笑道。
對於這赤裸裸的威脅,徐鵬舉臉色很難看,他就是沒帶人來,若是帶了人來,就衝正德皇帝在畫舫上,他就敢讓人去求老爺子調兵來硬懟!
見到徐鵬舉的臉色鐵青,高大林摸了摸自己的滿頭包,狠聲道:“誤傷?誤傷也是常有的事兒!只要不是誤殺就行,湯藥費勞資十倍賠付!”
雖然不學無術、蠻橫驕狂,但是高大林也知道傷了徐鵬舉沒什麼事兒,但是若是殘了死了那事情就大條了,他也兜不住。
就這樣對峙下去總不是個事兒,就在高勇猶豫著要不要顯露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後面傳來了這一陣腳步聲。
高勇立刻回頭,是張知節和白玉蘭正在緩步走來。高勇有些慚愧,提督大人還是出來了!
“還是把你給驚醒了!”徐鵬舉有些不好意思道。
見到徐鵬舉臉色有些難看,張知節知道徐鵬舉是沒佔到什麼便宜,說起來也怪張知節,昨夜只顧著拉著徐鵬舉就走,以至於徐鵬舉根本就沒帶著隨從,要不然徐鵬舉也不至於如此狼狽。誰也沒能料到會發生這麼多事兒不是!
“鵬舉兄,沒事吧?”張知節關心的問道。
徐鵬舉還沒來得及說話,高大林已經嚷嚷起來了,他看到張知節竟然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一副十分從容不迫的樣子,還關心起徐鵬舉來了,不禁肺都快氣炸了!
“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以為徐鵬舉就能保得住你嗎?勞資不管你是誰,來到了南京的地盤,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給我趴著!”高大林叫嚷道。
“賈振朝,就是這小子,就是這小子把勞資扔到了河裡去了,快把這小子抓起來,我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讓他知道秦淮高大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