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覺得不信,守將也覺得不信,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輕易的開門了,守將大喊道:“你們可有明證?”
聽了城牆上的喊聲,張知節倒是沒有動怒,他也知道自己這一行人風塵僕僕,在加上正德皇帝直接將旨意送到了宣府,遼東估計都還沒有收到朝廷的行文,他們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百戶高聲叫道:“有聖旨在此,爾等若不是不信,一驗便知!”
敢自稱有聖旨在手,那作假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守將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凝重的小聲吩咐道:“快,吊個藤筐下去!”
城牆上放下了藤筐,張知節微微點頭,白玉蘭從馬後的包裹裡取出了旨意,百戶上前雙手接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藤筐裡。
藤筐被慢慢的劃上城牆,守將見到藤筐裡明黃的聖旨心裡一驚,這聖旨怎麼這麼像是真的?
守將顫顫巍巍的開啟來,聖旨的內容很簡單,欽命昌國公張知節代天巡視遼東,節制遼東一切兵馬錢糧。但是每個字看在守將的眼裡都重若千鈞。
聖旨上還有皇帝的寶印,還有內閣用印,還有兵部用印,雖然守將沒有這麼近的距離見過聖旨,但是這聖旨看起來八成是真的。
俺的個娘咧,不會真把國公爺給關在城外去了吧?守將握著聖旨的兩手都有些哆嗦起來,這很可能是聖旨啊!重若千斤啊!
“大,大人,這,這是不是真的啊?”旁邊計程車卒看了一眼明晃晃的聖旨有些發暈,緊張的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問道。
“這,這,這玩意兒,可,可能是真的!”城門守將哆哆嗦嗦道,周圍計程車卒聽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膝蓋一軟已經跪在了地上。
城牆上已經跪了一地膝蓋,城門守將吞了口水哆哆嗦嗦喊道:“國,國,國,公爺,卑職這就去稟報總兵大人去!”
說罷城門守將捧著聖旨踉踉蹌蹌的就向城牆下跑去,雖然他身形踉蹌,跑的卻極快,最重要的是他雙手特別穩,穩的都僵住了。
城外的張知節聽了上面的動靜有些無語,你倒是先把城門開啟啊!扔下一句話就跑了算怎麼回事兒?
城門守將一路狂奔到了總兵府,總兵府的守衛雖然認識他但是也準備攔下他的,但是城門守將卻大叫道:“聖旨!聖旨!”
總兵府侍衛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明晃晃的玩意兒,看上真像那麼回事兒,而且他也不可能拿這個開玩笑啊?
問題是這城門守將啥時候改行做太監了?這些守衛們雖然心裡有很多疑惑,但是並沒有阻攔。於是城門守將就這樣一路招搖進了總兵府,無人敢攔。
遼東總兵廖成芳總兵遼東也有四年了,此時正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著紫砂壺,旁邊坐著副總兵薛成。
廖成芳淡淡道:“咱們田大將軍打的怎麼樣了?”
薛成笑道:“聽說又斬首兩百餘級,馬上捷報就又要上報朝廷了。”
廖成芳幽幽道:“兩百餘級,好大的功勞啊!”
薛成似笑非笑道:“這叫朝裡有人好做官,當初咱們也斬首不少,報上去也就賞賜個仨瓜倆棗的,不就是因為女真不受朝廷重視!”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響聲,這什麼情況?廖成芳和薛成都有些疑惑,正待問一下,一隻黑影已經躥了進來。
“總兵大人,聖旨!”城門守將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叫道。
猛然一隻黑影躥了進來,又有這麼一聲大嗓門,正在把玩紫砂壺的廖成芳手一抖,啪啦一聲響,碎了一地。
把玩了三年的紫砂壺竟然就這樣碎了,廖成芳心中大怒,他一拍桌子憤然起身,然後就看到了一抹明黃之色。
城門守將一路狂奔早已氣喘吁吁,進入大廳後就跪倒在地,喊的話也因為氣喘而有些含糊不清。
廖成芳沒聽到他喊的什麼卻明白他手中捧著的是什麼,顧不得自己心愛的紫砂壺碎在了地上,廖成芳三步變作兩步上前一把撈起了聖旨。
展開一看,廖成芳立即色變,這是皇上給昌國公的旨意啊,欽命昌國公代天巡視遼東,這聖旨怎麼會在這裡?
廖成芳畢竟是堂堂總兵,見多識廣自然能分辨的出來這聖旨是真的,連忙喝問道:“李喜桂,這聖旨你從何而來?”
真是聖旨沒跑了,城門守將李喜桂打了個哆嗦回道:“大人,是,是國公爺給的!”
廖成芳倒吸一口涼氣,連聲叫道:“國公爺呢?”既然皇上欽命國公爺巡視遼東,那國公爺很可能就要來遼東了。
“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