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那使者一臉懵逼的看著慷慨激昂的脫火赤,眼神中既有震驚又有茫然,他由衷的感到懷疑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的人生。
很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一定是這樣的!那使者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小聲問道:“臺,臺吉,您剛剛說什麼?”
嘿,這個布寨,竟然派了個耳朵不好使的人!脫火赤大聲道:“我說我們福餘衛永遠忠於皇帝,忠於朝廷,忠於總督大人!這下清楚了嗎?”
那使者被脫火赤的大吼嚇得退後了兩步,這下他倒是聽清楚了,就是有些不太明白。你說你一個蒙古部族,就算是被大明封了福餘衛,那怎麼還真就忠於大明瞭?
看脫火赤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使者深吸一口氣道:“臺吉,小人也知道明軍軍威強盛,草原部族曾經敗於明軍之手,臺吉對明軍有所敬畏也是正常的!”
“此次我們女真所有部族共同抗擊明軍的侵略,我們首領希望臺吉能中立,如是我們女真擊敗了明軍,這對草原來說也是機會不是嗎?”
這使者已經感覺到了,想要福餘衛出兵和他們女真共同抗擊明軍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能讓福餘衛中立,那也算是削弱了明軍的戰力。
脫火赤聽了搖頭道:“我們福餘衛既然忠於朝廷,自然會遵從朝廷之令。所以,你還是帶上的禮物滾回葉赫吧,作為布寨的老相識,我有一句忠言你幫帶給他,不要妄想抗衡總督大人的大軍,趁早歸順朝廷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使者聽了幾欲吐血,我們也想歸順朝廷啊,問題是得人家接受啊!人家不接受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布寨的使者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福餘衛,火速返回部族。布寨對派出的使者抱有很大的希望,雖然福餘衛和科爾沁部出兵共同抗擊明軍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們保持中立的可能性極大。
他派出前往福餘衛的使者回來的比他預料的還要快,布寨立即懷著極大的期待召見了派出去的手下。
“怎麼樣?脫火赤是如何答覆的?答應出兵相助了嗎?”布寨期待道。
那人一臉為難道:“都督,脫火赤沒有答應出兵相助!”
布寨聽了有些失望,遺憾道:“福餘衛畢竟太靠近明境了,為明軍所懾。唉,能保持中立也算是削弱明軍的實力了!”
那人臉上更是為難道:“都督,脫火赤沒有答應保持中立,而是聲稱要遵從朝廷之令行事!”
原本坐著的布寨聽了騰的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麼?!他脫火赤腦子被驢踢了嗎?竟然要聽大明的狗屁命令,他還真將自己當做是大明的官員了!”
“這個蠢貨,我還是受封的大明都督呢!錫寶齊篇古還是建州左衛都督呢!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明軍征討!”
那人嚇得縮了縮脖子,布寨罵了一通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一些,這才稍稍冷靜的問道:“他是不是覺得我們給他送的禮物太少了?他具體是怎麼說的?”
那人鼓了鼓勇氣回道:“不是禮物的問題,脫火赤根本就沒看過禮物,也沒有收下禮物!他說,他們福餘衛永遠忠於皇帝,忠於朝廷,忠於總督大人”
布寨聽了頓時懵了,一副尼特麼一定是在逗我的表情。過了半響,布寨才疑惑道:“脫火赤說什麼?忠於朝廷?你不是聽錯了吧?”
那人小心道:“都督,小的沒聽錯,小的反覆確認過。脫火赤就是這麼說的,他們福餘衛永遠忠於皇帝,忠於朝廷,忠於總督大人!遵從朝廷之令!”
布寨聽了一腳把身前的桌子踢翻了,跳腳大罵道:“好你個脫火赤,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腦子進了屎。。。。。。”
布寨跳腳大罵了一通,將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汙言穢語全都朝著脫火赤罵了出來,就算是這樣猶不解恨。
其實布寨之所以如此激動是緣於他內心的恐懼,對於明軍的恐懼。他滿心期待就算是福餘衛不出兵相助也會保持中立,沒想到脫火赤竟然說什麼要忠於大明!
福餘衛的騎兵也不容小覷,昌國公那廝進軍撫順之後,怎麼可能不徵召福餘衛的騎兵參戰?那就意味著明軍的兵力更強了,此消彼長就意味著他們女真勝利的希望更小了。
這時候的布寨只能將希望放在了科爾沁部的身上,科爾沁部比福餘衛還要強大,而且還能影響周圍的小部族,所能聚集的騎兵十分強大。
就在布寨既期待又忐忑的時候,他派出的使者也帶著重禮趕到了科爾沁部。齊齊克看在重禮的份上笑容滿面的接待了布寨派來的使者。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