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武士聽了懵逼了,因為他並不知道後面的事情,城主見到外面的大軍就趕緊派他去報信了。所以他現在很懵,不是武士大軍那會是什麼?
他想了想重新稟報道:“守護大人,城外出現了數千大軍,如今寶滿城十分危急。”
大友義長皺眉道:“沒有看清是哪方的大軍嗎?”
“守護大人,城外出現了大軍,城主大人就派拙者前來報信,所以,拙者並不知情!”
大友義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一定是立花山城,一定是他!真是欺人太甚!”
這時候的大友義長已經不覺得大明國公是在試探他了,而是真的對寶滿城志在必得。而且竟然毫無徵兆的就出兵攻打寶滿城,更讓大友義長心中隱憂的是,他真的只是想借寶滿城嗎?
不會是要全面開戰吧?一想到這裡大友義長就駭然變色,雖然他無數次告訴自己不必害怕,但是真的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裡還是有些驚恐。
若是真的要全面開戰的話,他不得不承認只憑借他們豐後國的兵力根本就抵擋不住!
大友義長立即召集家將家老們議事,聽到寶滿城外出現了大軍,他們都先是驚訝,隨即就憤憤道:“這一定是筑前國的大軍,他們竟然突然興兵入侵,真是好大的狗膽,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
雖然憤然,但是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憂色,因為他們豐後國和筑前國打仗的次數多了去了,雖有一時的勝負,但是卻最終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大友義長的臉色卻十分沉重,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封信,沉聲道:“如果真是筑前國的大軍的話,那倒是好了!可是,立花山城卻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想必諸位也都知道了,那個人又來到了博多灣,這封信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雖然家督並未言及姓名,只是稱呼為那個人,但是廳內的家將、家老們卻都明白家督指的是誰,一個個的紛紛變了臉色,心中有了一個讓人驚恐的預感。
“他,在信上說,要借走寶滿城,用來安置女真族!已經被我給言辭拒絕了!只是沒有想到,卻突然收到訊息,寶滿城外出現了大軍!所以,我懷疑那支大軍就是立花山城的大軍。”
“雖然立花山城的武士沒有數千之眾,但是那個人手裡卻有大軍,完全可以聚集數千大軍!”
大友義長說的十分沉重,那些家將、家老們聽的也十分沉重。若是往常發生了戰事,廳內早就有將領請戰了,但是現在卻鴉雀無聲,根本就沒有人出列請戰。
有家老顫顫巍巍道:“家督,借城的信今天才送來,家督也是剛剛才拒絕,如今都還沒有傳到立花山城呢,立花山城怎麼會這麼快就出兵了?”
其餘的人也紛紛點頭表示疑惑道:“是啊,是啊,怎麼會這麼快呢?”“也許根本不是立花山城的大軍!”
大友義長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立花山城的大軍,他也只是猜測,當然,他心裡最不希望那是立花山城的大軍。
“無論是不是立花山城的大軍,寶滿城都是豐後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絕不能有失!”大友義長沉聲道。
隨即大友義長就開始分派起來,他要調集重兵前往立花山城,同時他還要派人到筑前國、豐前國、筑後國等遊說,揭露立花山城野心昭昭。
就在大友義長在議事廳和家老、家將等重臣部署謀劃的時候,數十騎倉皇逃到了城裡,一路向著大友義長的居館行來。
“守護大人,守護大人!”大友義長的貼身武士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大友義長怒道:“慌慌張張的沒個體統,何事?”
武士單膝跪地戰戰兢兢道:“守護大人,寶滿城城主大友義津來了!”
大友義長聽了豁然起身,震驚到:“什麼?義津來了?!他不在寶滿城鎮守,怎麼跑回來了?!八嘎!他竟然怯戰不成?叫他進來!”
廳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狼狽的大友義津出現在了大廳內,一臉羞愧的單膝跪地:“家督,我失掉了寶滿城,罪無可恕,特來向家督請罪!”
此言一出大廳內的所有人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大友義長胸膛劇烈起伏,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喝道:“失掉了寶滿城?這距離報信才過去了多久?你就失掉了寶滿城?”
大友義津既沉痛又羞愧,慚然道:“我見到城外有大軍出現就立即派人前來報信,同時關閉了城門率軍堅守,只是兩個時辰不到,城就被攻破了!”
兩個時辰不到城就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