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馬靈月並沒有退縮，雖然她知道打不過神如夢，但馬靈月也有自己的驕傲，始終對神如夢恨之入骨。

那是人『性』對英才的一種嫉妒，當年馬靈月出道時恰好與神如夢屬於同期人物，結果卻被神如夢壓得抬不起頭。

那種長時間的怨恨轉變成了陰毒，讓她千方百計要毀了神如夢，毀了這個神道寵兒。

事實上，馬靈月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惜成也陸宇敗也陸宇，最後的結果超出了馬靈月的預估。

“這麼多年了，我們的恩怨該了結了。”

對於神如夢來說，馬靈月是她的一個心結，是她人生唯一的汙點，她必須將其抹殺。

“了斷？你行嗎？”

馬靈月挑釁，雖然很忌憚神如夢，但她更多的是不服。

神如夢有滅天弓，馬靈月有幽天塔，兩者都是造化神器，憑什麼馬靈月就要怕她？

境界上神如夢確實佔據著優勢，但葬神天界之行，馬靈月奇遇頗多，修為境界大大提高，雙方之間的差距在縮小。

看著馬靈月『色』厲內荏的模樣，神如夢突然有些可憐她。

“當年，你千方百計暗算我，想踩在我肩膀上名揚天下，最後你如願了，可你過得開心嗎？”

馬靈月狂笑道：“我怎麼不開心了？我開心得很。你不是自負神域第一嗎？結果還是敗在我手上……”

“當年，我是敗在陸宇手上，而你不過是借他之手，狐假虎威罷了。可惜，最後你卻背叛、拋棄了他。從那之後，你撕破了偽善面具，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你沒有嫁給宋凌雲呢？是覺得寡『婦』嫁人會有損你神皇的形象？還是你打心眼裡已經看他不上？”

神如夢眼神如刀，這番話氣得馬靈月抓狂。

“我愛怎麼做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當初，你為了出人頭地，不惜犧牲了愛情，選擇嫁給陸宇。那時候，是誰陪著你一路前進，不離不棄，鼓勵你，保護你，直到你名揚天下？”

馬靈月雙眼發紅，恨恨道：“神如夢，你這是嫉妒我嗎？”

“我只是覺得宋凌雲很可悲，他和你一起謀害陸宇，本以為事成之後可以與你雙宿雙飛，但事實上他卻沒有得到，如何反而被你嫌棄了。你成帝了，他還是神皇，這種差距進一步拉開了你們之間的關係。都說太上忘情，你覺得自己何時會把他忘掉，會斬斷那股記憶，從此成為陌路呢？”

“你閉嘴，你想拆散我們，休想！”

馬靈月怒叫，眼中卻透著幾分淒涼。

這麼多年了，自己真的已經不愛師兄宋凌雲了嗎？

馬靈月不知道，或許正如神如夢說的那樣，實力的差距導致雙方的情誼逐漸轉淡了。

這是不受馬靈月控制的一種變化，心與心在不知不覺間就散了。

這些年，為了追趕陸宇與神如夢，馬靈月在拼命修煉，她都記不得前一次與宋凌雲小聚是什麼時候了。

幾年，幾十年，還是幾百年了？

想想，真的有些悲傷，馬靈月的心在收緊，莫名的痛楚讓她想要發狂。

為什麼會這樣，那是自己當初最愛的師兄啊，為何如今卻突然就不愛了？

“你這一生看似順利，實則也付出了沉重代價。你因為陸宇而名揚天下，並最終成皇。雖然你不愛他，但卻因為他給了你榮耀，讓你反而放不下，為了自己的顏面，多少年過去，你還是不敢公然與宋凌雲走到一起，這算不算是對你的一種懲罰？”

神如夢清冷如仙，但那刺耳的聲音卻讓馬靈月幾近成狂。

這是馬靈月一生最大的遺憾，可惜她為了名揚天下而選擇了犧牲愛情，至今都未能光明正大與宋凌雲走到一塊。

當初，陸宇還活著的時候，馬靈月嫌棄陸宇礙眼，想弄死他。

等到陸宇失去利用價值，馬靈月便毫不猶豫的把陸宇殺了。

可誰曾想，殺了陸宇之後，事情卻不如想象中順暢，馬靈月那寡『婦』之名一輩子都跟著她，讓她無法與宋凌雲結婚，也讓其他神帝對她看不上。

這些年，馬靈月過得很堅強，她毅然加入第四葬神淵，想的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出人頭地，這個

願望也算完成了，可她依舊不夠強大，依舊難以面對世人，難以抗衡冥荒族，始終無法拋開世俗，隨心所欲，我負天下。

“這麼多年，你肯定很懊惱，內心很掙扎，但事到如今，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神如夢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