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眼底也暴射出冷芒來,體內的霸血在翻湧。 他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較量,至於能不能贏,他也不知道,但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 遠處的葉菁箏的眼皮也跳了跳,神色莫名變得凝重起來。 王寧初等人的心,這一刻也跟著提了起來,那不由的壓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大戰一觸即發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行了,就到此為止吧。” 此聲一出,王寧初等人齊刷刷看向聲源處,目光四處掃視。 現場只有陳遲,葉菁箏和獨孤流風才知道,出聲的人正是東荒九淵。 相比於陳遲的疑惑,獨孤流風則是無比憤恨,臉看上去都扭成了一團。 “為什麼。”在極度的不忿之下,獨孤流風終於沉吼起來。 上次一樣,這次也一樣。 每一次他要真正出手肘,東荒九淵都會出來阻止。 莫不成,東荒九淵刻意在針對他嗎。 如此的不公平,讓他憤根不已。 他獨孤流風何時受過如此委屈。 他獨孤流風又有哪一方面不如陳遲了。 諸多的不平衡心理,差點沒讓他直接瘋掉。 東荒九淵淡淡道:“我說了,事情到此為止。” 獨孤流風崩住的怒火爆發了:“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獨孤流風哪一方面還如他了!” “若真有不忿,你可以出手了。”東荒九淵聲音依舊平淡,沒有因為獨孤流風的話而泛起一絲波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獨孤流風突然破怒為笑,略帶癲狂的笑聲響徹整個天空。 但很快,他的笑聲收斂,整張臉陰沉無比:“你護著他可以,可你又能護著他多久。” “我獨孤流風在此發誓,來日必將他斬於劍下。” “屆時我會讓你知道,你護著的人不過是一個笑話。” 話落,獨孤流風便在冷笑中轉身離開了。 面對如此,東荒九淵沒有說話。 他的確護了陳遲。 相應的,獨孤流風的確也有放下狠話的權利。 至於剩下的就看陳遲自己了,這是他對陳遲最後的幫助了。 “等等。”陳遲叫住了獨孤流風。 獨孤流風轉身,冷笑:“怎麼,想借用那人的力量弄死我?” “我知道的你不忿,但世界就這樣,誰都有佔便宜的時候。” 陳遲淡淡道:“但是我也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半年後我會去找你一戰,生死各安天命。” “你認真的?”獨孤流風冷聲一笑。 半年對於他們來說們不算太長,甚至可以說是一眨眼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陳遲哪來的自信,要知道他所在的那個地方可是遠勝於九州這種蠻夷之地。 別說是半年了,就一個月便可拉開兩人的距離了。 “劃出個道來吧,我陳遲從不開玩笑。”陳遲開口道。 其實這一個約戰,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一是獨孤流風的實力絕對不差,他也沒有必勝把握。 就是僥倖贏了,也會讓自己置身於危地之中,所以不是必要時候他不會這麼選擇。 二是此次過後,萬一獨孤流風出手對付他或者是他身邊的人,他很可能顧不過來,這樣對他來說沒有一絲好處。 三是獨孤流風身後的勢力,如果再摻和進來,那他就更難了。 畢竟,能培養以獨孤流風這種天才的勢力,絕不可能簡單。 所以這個約戰,算是給他一個緩衝機會,還有給他一個目標。 “雖然你的小心思不入流,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獨孤流風臉上的笑容收斂,手一點,一枚古金色的殺令射出來。 殺令? 葉菁箏眉頭一挑,殺令是獨孤流風的絕殺令,一旦下達必會達成。 這算是獨孤流風的招牌了,就在他們那個地方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陳遲手一抓,令牌入手,一種恐怖的殺氣縈繞,差點沒讓他脫手而出。 獨孤流風眼皮輕抬,能接下他殺令的人,的確有些東西,也難怪能讓他接連吃虧。 “我在聖源界等你,只要你有能力來,直接捏爆殺令就行。” 說到這,獨孤流風話鋒一轉:“你只有半年的時間,時間一過你死,你身後的所有人都得死。” 話畢,獨孤流風直接轉身離開了。 陳遲捏著令牌的手一緊,雙眼猛然一眯。 獨孤流風最後一句話既然條件,也是對他的挑釁。 但他沒有阻止的權利,畢竟半年後去不了所謂的聖源界,那就是他的無能了。 葉菁箏沉默了一下,這才走了上來:“你好,葉菁箏。” 陳遲立時回過神來,目光在葉菁箏臉上掃過,半晌才道:“陳遲。” “獨孤流風很強,你切勿輕視,還有好好努力吧。” 說著,葉菁箏手一動,一枚令牌出現在手中:“這是我的令牌,到了聖源界可以先來找我。” “行。”陳遲沒有拒絕,至於找不找那就要視情況而定了。 見陳遲收下了,葉菁箏也沒有多說什麼,朝陳遲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直至葉菁箏消失完全,陳遲才轉身看向王寧初等人道:“這個聖源界你們知不知道?” “我知道一點,但並不是很多。”見沒有人回應,一直沉默的樓蘭月婠開口道。 陳遲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