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還是沒有追上上官軒。
短短兩天的功夫,上官軒帶著雲柔和幾個下屬逃到了西陵最北面和北疆接壤的地方溧河。
而上官赫這邊,忙著整頓龍虎軍,整治被上官軒糟蹋的鄴城。
雖然上官軒逃走了,這一戰,總歸是大獲全勝。慶功宴,怎麼都要辦的!
鄴城這一戰,整整耗了兩個月。
時間一轉,就到了中秋。
而這慶功宴,也就成了中秋晚宴。
一早,舒家三口就帶著將士出去打獵了,留下受傷的舒心在營帳內悶得發黴。
舒心燒了一日逐漸好轉,到了第二天,除了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她的人已經能生龍活虎了。
什麼傷痛在她身上,完全不符合常理。
這麼重的傷,若是換做其他人,怎麼著也要在榻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然而到了舒心這裡,只灌了一碗藥,第一天就直接下榻,行動自如。
而第二日……
上官赫來到舒心營帳時,她正在練習流星錘!
“嘿、哈!嘿、哈!”
上官赫看著那抹極有節奏的身影,臉色微微發黑,“咳咳……”
聽見他的聲音,舒心忙放下流星錘放了下來,“殿下,你怎麼來了,有事麼?”
“你身上還有傷,怎麼練流星錘了?”上官赫斥道。
舒心撓撓頭,“我爹孃和大哥都去打獵了,說我現在是個半殘廢狀態,不帶我去,我自己在帳子裡可悶了。我沒什麼事情做,就練練流星錘,活動活動筋骨。”
上官赫:“……”
“殿下,你快坐,我給你倒茶。”舒心將流星錘扔在一邊。
上官赫剛撩開衣袍坐下,就瞥見了舒心肩膀上的殷紅,立即皺了眉頭。
“殿下,你喝水。”
舒心剛將茶盞遞過去,就直接被上官赫握住了手腕,她頓時愣了下,“殿下?”
“你傷口裂開了。”上官赫接過她手中的茶盞放下,不悅道,“你的藥呢?”
舒心淡淡掃了眼,毫不放在心上,“殿下,沒事,就是出血了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
上官赫臉色再次黑了下來,“以後傷沒好,不許再練流星錘!”
“殿下,我是男……”舒心忙改口,“殿下,你知道的,我不是嬌滴滴的女人,這點小傷沒事的,你別擔心……”
“少廢話,去將你的傷藥拿來,我給你上藥。”上官赫冷聲打斷她。
“哦,好。”舒心不敢耽擱。
匆匆取來上藥,遞給上官赫,傻笑道:“殿下,你真好。”
“別拍馬屁,讓我看看你的傷!”上官赫面色不善。
這個蠢女人,沒看見他臉都沉下來了麼,還敢笑!
“好。”舒心解開腰帶,忙扯開衣襟,露出受傷的肩膀。
上官赫眼睫顫了顫,忙盯住傷處,目不斜視。
然而,這一看,氣得他差點打人。
什麼叫做……這點小傷?
她的肩膀上被虎爪生生抓去了一片肉,骨頭都快露出來了。
尚未癒合的傷口,因為她剛剛練習流星錘全部撕扯開了,此時浸出了血水,看上去十分可怖。
上官赫擰起眉頭,“疼麼?”
“還,還好,不疼。”舒心繼續傻笑。
上官赫氣得胸悶,抬手拍上去一巴掌。
“嘶……”舒心頓時疼得痛呼一聲,擰起黛眉,有些委屈的看向上官赫,“殿下,你打我做什麼?”
“現在知道疼了?”上官赫臭著臉問。
“是有點疼。”
上官赫聞言挑眉,“只是有點疼?”
“嗯,還可以忍受……”舒心咬牙。
“看來我下手還不夠狠。”上官赫說著揚手就要再甩上去一巴掌。
舒心慌忙避開,“很疼,剛才很疼,殿下別打……”
上官赫這才滿意了,“疼就說,別忍著。”
“嗯,我知道了。”舒心如搗蒜般點頭。
原來殿下剛剛打她就是為了讓她說疼,這是為什麼呀?
“舒心,你要記得,你是女人。”
“女人怎麼了,女人都怕疼?”
“嗯。”上官赫點頭。
“可是我娘都從來不怕疼。我爹說過,我們舒家人,不能磕著碰著就哭著喊疼,又不是嬌滴滴的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