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染掃了眼說話的黑衣人,偏頭對王左小聲道:“我數一二三,我們分頭跑,可以麼?”
直覺告訴她,這些黑衣人來者不善。
“本官,本官腳麻了。”
“腳麻?”蘇青染狐疑掃了一眼,他確定這不是腿軟?
“磨磨蹭蹭,一箭射死算了!”其中有一人粗魯開口。
“慢,主子說了要活的!”為首那人將眸光緩緩落在蘇青染臉上,“將他拿下,主子說目標是一個白淨的仵作。”
話音剛落,王左帶過來的兩個衙役便慌忙開口,“他就是你們要的仵作,與我們大人無關,還請你們不要為難我們大人。”
蘇青染嘴角抽了下,她就這麼被推出來了麼?
“帶走!”
隨著為首那人話音一落,剛才走過來的兩個黑衣人就直接上前。
蘇青染眉眼一垂,俯身從地上抓過一把黃土,盡數撒去。
在一片煙塵滾滾中,她身形一閃,如一隻迅捷的獵豹,趁亂消失在荒草叢中。
“咳咳……”
煙塵散去,早已沒有了蘇青染的身影。
“人呢?”
黑衣人惱怒,“一群廢物,還不快追?”
群黑衣人走了許久,王左還坐在地上起不來。
兩個衙役上前攙扶,“大人,您的腳還麻麼?”
“好多了,扶本官起來。”
王左剛在兩個衙役的攙扶下起身,就聽到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不遠處,一匹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一身絳紫,衣袂帶風,身姿卓絕,一張鐵面在陽光下映出冷寒。
剛站起來的王左看見匆忙趕來的君輕寒,心底一陣心虛,再次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人!”
“我沒事,我沒事。”王左擺擺手,掙扎著起身。
“馭——”
君輕寒看到停下來的馬車,眸光緊了緊,驅馬停在王左身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寒青呢?”
“我們遇到了刺客,他們揚言要寒公子,就……就把他帶走了。”一個衙役代替王左做了回答。
“走了多久了?”
“約莫著有兩刻鐘了。”
君輕寒眸光一沉,居高臨下的睥著王左,“本世子現在去尋寒青,這件事還望王大人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不怒自威的姿態令王左的心陡然沉了沉。
他和寒青去義莊驗屍這件事的確是他提議的,如今寒青若是出了事,他自然難辭其咎。
不管那寒青是大理寺的仵作也好,是慕容澈的男寵也罷,他都不能有事,不然他跟慕容澈交代不起!
心口驀然絞痛起來,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身邊的衙役慌忙去攙扶他,“大人,您怎麼樣,沒事吧?”
“我不要緊,你們兩個快去幫慕容世子一起去尋找寒公子,快去!”
……
蘇青染一邊躲一邊逃,心裡臥槽的不要不要的。
這古代一定克她,她來這裡還不到一個月,不是被刺客追殺就是受傷,簡直沒有好時候!
為什麼這些人就盯著她不放,將那個腿軟走不了路的刑部侍郎帶走多省勁。
聽著後面急切的腳步聲,眉頭一擰,又加快了速度。
“噌!”
聽著羽箭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蘇青染一抬眸頓時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