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渡邊七郎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往哪裡突?!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了孤軍。前有支|那第28軍,後面有支|那第19軍。”
田間寬太郎說道:“將軍,我們可以從正面突圍。支|那軍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選擇從他們的正面突圍。我們只有突圍出去,然後從支|那軍各部的縫隙中穿過去,只要我們到了釜山,就安全了。”
渡邊七郎搖了搖頭,問道:“田間君,你沒有發燒吧?!”略微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就算我們從正面突出去,想要道釜山還有很長一段路。在這段路上,不說會遇到多少支|那軍,補給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另外隱藏在暗處的支|那偵察兵,也隨時給我們帶來麻煩。”說罷渡邊七郎又遲疑了幾秒鐘,接著說道:“與其窩囊的死在逃亡路上,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在這裡跟支|那軍決一死戰。”
這些年養尊處優的田間寬太郎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氣,只有三十多歲的田間寬太郎顯得暮氣沉沉。沒有銳氣的田間寬太郎此時非常怕死,他勸渡邊七郎撤退,其實是他想離開這裡,找一個背鍋的。現在渡邊七郎不願意撤退,田間寬太郎也沒有了辦法。知道跟隨大部隊撤退已經行不通的田間寬太郎在心中默默地盤算起最後的退路。
過了幾分鐘,渡邊七郎見田間寬太郎沒有反應,問道:“田間君,你在想什麼?!”
田間寬太郎回過神,看了渡邊七郎一眼,急忙冷靜下來,回答道:“我在想第四道防線還能擋住支|那軍多久。”
渡邊七郎輕笑了一聲,說道:“田間君,你立刻去詢問一下第四道防線的情況。”
“嗨依!”田間寬太郎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田間寬太郎離去,大野邱勇走到了渡邊七郎的身邊,提醒道:“將軍,田間君剛剛的反應有些不對勁!”
渡邊七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殺氣從這條縫快速的一閃而過,說道:“大野君,如果支|那軍攻破了我們的防線,請你在第一時間送田間君上路。”
“嗨依!”大野邱勇應了一聲,接著問道:“將軍,我的部隊接下來做什麼?!”
渡邊七郎說道:“你的部隊兵分兩路,從兩翼悄悄地運動到支|那軍的後方。等支|那軍向我們最後一道防線發起進攻的時候,你的部隊從後面殺出,我們前後夾擊,爭取打支|那軍一個措手不及。就算不能消滅面前的支|那軍,也必須引得chuan息的機會。”
“嗨依!”大野邱勇嘴角微翹,笑著應了一聲,說道:“請將軍放心,卑職立刻就去安排!”
與此同時,第28軍停止了炮擊,一些沒有被炸死的日軍士兵陸陸續續的回到了陣地。當這些日軍士兵拉動槍栓做準備的時候,地面不斷的晃動起來。日軍士兵們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了陣地前面。沒過多久,一輛輛體積龐大的坦克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又過了幾分鐘,有幾個日軍傷員,用鋼盔裝了滿滿一鋼盔手雷爬出了戰壕,一點點向坦克方向移動。
小鬼子的想法是好,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不等日軍士兵靠近,坦克上的車載重機槍響了起來,接著跟在坦克後面計程車兵紛紛舉起向地上匍匐前進的鬼子扣動了扳機。有的日軍士兵被重機槍子彈打成了肉泥;有的日軍士兵面前鋼盔裡的手雷被打中,整個人被炸成了碎片;有的趴在地上裝死的日軍士兵算是運氣最好的,不過最後還是被跟在坦克後面的中國士兵擊中,把他們送回了老家。
當坦克走到離日軍戰壕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就聽到一聲聲沉悶的炮聲響了起來,在剛剛炮擊中沒有被摧毀的日軍碉堡,全部被坦克炮打掉了。又過了十多分鐘,跟在坦克後面的步兵開始越過坦克,向日軍的戰壕衝了過去。殘餘的日軍雖然抵抗的非常激烈,但是因為人數的原因,很快他們的陣地被突破了。
“將軍,第49混成旅團發來了訣別電報。”侍從拿著剛剛收到的電報跑到了渡邊七郎的面前。渡邊七郎聽到報告微愣了一下,剛準備接過電報,田間寬太郎從外面跑了進來,報告道:“將軍,就在五分鐘前,第四道防線被支|那軍突破了。”
渡邊七郎彷彿早就已經預計到了這個結果一樣,揮手示意侍從下去後,走到了放在角落的一個箱子前,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酒,擰開蓋子,猛灌了兩口酒,憤怒的把手中的酒瓶丟到了牆上。“哐!”酒瓶砸在牆上,瞬間四分五裂,酒水四濺。
田間寬太郎說道:“將軍,估計用不了多久,支|那軍就會向我們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