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軍營之中註定是不平靜。
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往往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將軍們此刻都是在捱了一頓軍棍之後半死不活,當然這軍中能夠當上將軍之人,修為至少也是先天境大圓滿,甚至還有人是宗師之境,體魄強橫無匹,想要承受住這軍棍自然一件很是輕鬆的事情。
不過,曾經陳留王在世之時,便是定下軍紀,任何人在不得動用內力,這便是意味即便是修為再高,也是被打的半死不活。
最後一位石多開被抬了進來。
這位宗師境的高手,居然也是屁股開花,痛的滿臉猙獰,扭曲,看向陳塵的目光之中盡是狠辣。
其他捱了軍棍的其他十人也是差不多。
尤其是與陳塵本家的兩位,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陳塵生吞活剝了一般。
陳塵的神色之中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
“各位,今日你們也是明白了我的身份,實不相瞞,這一次消滅西楚,我陳塵為監軍,有著便宜行事之權。”
陳塵神色平靜的說道。
當下。
軍帳之中頓時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今日這軍棍恐怕是要白捱了。
當然。
諸如像是高琅山等一眾的曾經陳留王手下戰將們這是面露出喜悅之意。
“既然你是監軍,又手掌大權,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消滅這西楚?”
徐多藍不動神色的說道。
南楚帝國之中,徐家也是名門望族,當初若不是陳留王強勢崛起,恐怕那異姓王的稱號定然要落到徐家。
現在,陳留王已死。
徐家卻是正是鼎盛之時,此番消滅西楚,徐家可是憋著一口氣,要奪取首功。
千算萬算,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陳塵。
這可是出乎徐多藍的意料之外。
若是陳瑞虎執掌大權,到時候的分得軍功,徐佳恐怕是大頭,可是這陳塵忽然插了進來,到時候許多事情可就在存在莫大的變數了。
這個變數,可能會直接影響徐家的生死存亡。
心中著急,他還是要耐著性子,以防著讓其他人看出什麼來。
不過這陳塵不僅是毛頭小子,那劍殺人也許是高手,可是帶兵打仗這種事情可就是難說了,這三十多萬大軍有著陳塵掌管,稍有不慎恐怕就是陷入萬丈深淵之中,他徐多藍不得不防備。
畢竟這出次,徐家可是有五萬多的嫡系軍隊在裡面。
陳塵看了一眼徐多藍,笑著說道:“我現在還未有什麼想法,不過這法子總歸是人想出來的,你且著急什麼啊。”
徐多藍的神色微微一變,說道:“現在兩軍陣前,隨時可能會隨時爆發戰事,你卻是將一大半的將領打成了半殘廢,若是西楚的大軍現在趁機殺過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陳塵的眉頭皺起,說道:“莫非你西楚的細作不成?我在南楚的軍營之中執行了軍法,西楚的人為何會知道?”
徐多藍的身軀不由的一顫,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血口噴人,我只是擔心那樣的事情發生而已。”
陳塵笑著說道:“不會的。”
言語之間,陳塵取出一枚白玉瓶,交到李奇鋒的手中,說道:“給他們每一人發一枚丹藥,趕在明日中午,傷勢定然是可以恢復。”
李奇鋒點點頭。
也不管願不願意,將丹藥分發了下去,自然有人將丹藥喂入這些承受軍法的將軍口中。
陳塵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今日讓各位來這軍帳之中,不過是想要認識一下而已,戰事瞬息萬變,希望各位將軍能夠隨時聽命,受命必到。”
“是——”
一頓軍棍,二十四位將軍倒是聽話了不少。
……
……
陳瑞虎一直在安靜的看著這一切,從始至終,沒有言語一句。
等到軍帳之中的人走空,陳瑞虎才是不由的長吐出一口氣。
陳瑞虎出聲說道:“我還真的是擔心那些傢伙會一致的聯合起來,到時候可就是麻煩了。”
陳塵笑著說道:“不會吧,我處置的手段各有不同,有的人重,有的人輕,你覺的他們會聯合起來嗎?”
陳瑞虎緩緩的點點頭,這軍營之中的人際關係本就是錯綜複雜,利益交換為重心,一個承受過二十軍棍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為承受一百軍棍的人出頭,再者而言陳塵可是真元劍派的弟子,身份不簡單,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