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
白嶽的屍體栽倒在地。
“趁著我現在還未改變主意,你們趕緊離開。”
李奇鋒的語氣之中十分冰冷。
當下。
郭達,梁默寒,何明山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便是趕緊離去。
雖然他們的宗門依附於觀音宗而活,但是這卻也是未必意味著他們要為觀音宗的事情去賣命,現在白嶽已死,他們再怎樣堅持也是一種徒勞,還不若保全性命。
“終於是解決了一個暫時的麻煩。”
桂圓笑著說道。
李奇鋒轉身看向桂圓,聳動了一下雙肩,神色之中略帶著幾絲無奈,輕聲說道:“希望下一波的麻煩來的遲一點。”
桂圓笑著說道:“希望如此。”
……
……
雙掌在半空之中相遇,浩蕩的餘威肆掠四方。
端木長鳴的神色變得無比陰沉,湧上咽喉的鮮血強行嚥下,神色之中帶著幾份惱怒,語氣凌厲的說道:“茅清雨,你決心是要與我過不去了。”
茅清雨的雙袖已是破碎,神色之中卻是十分平靜,注視著端木長鳴,輕聲說道:“到現在你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嗎?”
端木長鳴緊握著拳頭。
此刻。
他儼然是成為了風箱之中的老鼠,兩頭受氣。
此番南楚與西楚的戰事,觀音宗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來扶持西楚,以此來對付天盛帝國,為此南宮長宏甚至是親自進入到天台上取得支援,他端木長鳴奉命出天台山來幫助西楚,卻是沒想到了如此棘手的事情。
不僅是自己苦心培養的弟子陸巖澀被無情的斬殺,連同自己也是進退兩難的地步。
打。
他絕非是茅清雨的對手,此刻他的體內,有著三道猙獰的劍氣宛如是洪荒猛獸一般在他的體內肆掠著,使得他不得不分出心思去鎮壓體內翻動劍氣。
不打。
他只能是狼狽的退去,不但無法為自己的愛徒報仇,甚至是連觀音宗的威名都是無法保住。
進,進不得。
退,退不得。
端木長鳴的心中殺意變得愈發的強烈,卻是無可奈何。
“若是,你現在帶著觀音宗的弟子就此離去還來及,除去你那不幸的徒弟與一些倒黴鬼,剩下的皆可活。”
茅清雨的語氣之中十分平靜。
可是。
任憑是誰也是可以聽出茅清雨言語之中的殺意。
端木長鳴的面色變得愈發的難看。
他在遲疑。
他在想著該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對於茅清雨的恨意也是動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往日之中高高在上的觀音宗何曾是受到這樣的脅迫。
“你一定會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端木長鳴色厲內荏的說道。
茅清雨笑了笑,右手彈指一動。
一道凌厲的劍氣頓時爆射而出。
那一道劍氣與茅清雨心意相通,穿過重重的人群,直接是無情的刺穿一名觀音宗的弟子的咽喉。
端木長鳴的身軀一顫,一口氣血再次湧上,感覺到一直壓抑在體內的三道劍氣隨時可能會暴走。
“你——”
端木長鳴不知道該如言語。
茅清雨笑了笑,右手再動,一道劍氣再次迸發而出。
端木長鳴的雙手一動,一座大印打出,攔截下茅清雨的劍氣。
“你這樣隨意出手殺戮,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端木長鳴發出一聲怒吼,一直捆綁著長髮的髮帶斷開,一頭花白的頭髮隨時披散一肩,看起來十分的不堪。
茅清雨的右手收起,眼眸之中露出一絲不屑,緩聲說道:“天譴?你與我討論天譴?你有資格嗎?整個觀音宗恐怕都是沒有資格吧?”
端木長鳴神色略顯的扭曲,怒聲說道:“你可是武評榜之上前三的高手,卻是隨意的斬殺其他弱者的性命,定會遭天譴。”
茅清雨笑了笑,說道:“天譴……老夫活著了數百載,第一次聽到觀音宗的人如此大義凜然的在我們的面前講這倆個字……既然你論道,老夫便是與你好好的論道一番,別的且不說,觀音宗之中那座掠奪天下武者氣機的大陣運轉多久了,抹殺了多少天驕,這可是有悖於天理的勾當,為何你觀音宗一直要做,再說那天台山之上的長生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