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菩薩的道德宗長老則是全然沒有了神仙的風範,更是沒有了掐指算命的高深莫測,倒是成為了一隻只落湯雞,著急的擺著桌子,忙著將那畫好的符出藏起來,以免被大雨毀壞。
“真的是奇怪,這大雨來的也實在是太快了吧?”
“就是啊,剛才那老天爺還是晴朗的很啊。”
“你們看,那天穹之上是不是有一條大河。”
“真的啊,真的是大河,這不是雨水,是河水。”
“……”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
觀內好像是炸裂了一般。
一位灰袍道人進入到觀內。
大雨徹底地澆透了他的衣服,頭髮隨意的披散著,懷中緊抱著許多黃符。
“哎,老神仙,你不是能掐會算嗎?怎麼就沒有算到這大雨啊?”
一位中年婦女聲音尖銳的說道。
許多人都說這道德宗的神仙靈的很,可是這婦人卻是覺得無比,她十八之時嫁給了一個屠夫,到現在年過三十,卻是一直苦求而不得,這些年來香燒了不少,磕頭也磕了不少,捐出的香火錢很是很大的一筆數目,可是她的肚子卻是一直不爭氣。
今日,她可是被自己的老公打著要求子,若是她再不能生孩子,恐怕自己的丈夫就要納妾了,一旦偏房有了孩子,恐怕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懷著一肚子怨氣而來,香也沒燒,頭也沒磕,就遇到了這傾盆大雨,心中愈發的憤懣。
灰袍道人笑了笑,將懷中抱的黃符放下,說道:“庸俗,你什麼也不知道,這雨不是天災,是人禍。”
婦人翻出白眼的說道:“忽悠,繼續忽悠。”
言語之間婦人從灰袍道士的手中搶過一把黃符,有些惱怒的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牛鼻子,老孃為你捐了多少的香火錢,可是你們卻是一點能耐都沒有,若是老孃被休了,我就咋砸了這道觀。”
“哎……這山下的女人似老虎啊。”
灰袍道士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