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騎兵出動了。
緩緩的朝前而動,開始加速。
耶律破軍的面色頓時一驚。
現在他所率領的白狼騎兵正是動亂之時,如今天盛帝國的重甲騎兵壓上,這無疑是要給予白狼騎兵致命的一擊。
“準備迎敵。”
“準備迎敵。”
“準備迎敵。”
耶律破軍催動著胯下的戰馬,不停的發出怒吼之聲。
從上到下,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皆是積極的行動起來,強行的控制住了白狼騎兵的動亂。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重甲騎兵,白狼騎兵皆是紛紛彎弓搭箭。
萬夫長的心中不斷估算著雙方的距離。
隨著距離的拉近,重甲騎兵爆發出來的威力也是愈發的恐怖,好像是奔騰而來的洪水。
“放箭。”
萬夫長髮出聲嘶力竭的怒吼之聲。
黑色的羽劍攢射而下,落入快速移的重甲騎兵之中。
不過。
這羽劍的威力看似是十分的恐怖,實則不然,鋒利的羽劍落在全服武裝的重甲騎兵之上,只能勉強濺出些許的火花,根本傷其不到絲毫。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
為首的重甲騎兵已是與白狼騎兵發生碰撞,鋒利的長槍朝前刺出,帶著摧枯拉朽的威力,直接將白狼騎兵挑下戰馬。
戰馬踐踏而過。
絕無生機。
——
巴圖魯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一道尖銳的聲音再次傳出。
已是到了強弩之末的黑衣武士好像是幽靈一般快速的撤出戰場。
林佰的目光看向宛如麥草一般倒下的白狼騎兵,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誰說草原人的鐵騎無法抵抗,天盛的帝國的重甲騎兵就是可以。”
——
野桑木一直在關注著戰場的局勢。
面對著白狼騎兵陷入的陷阱,野桑木猶如是山嶽一般的沉穩,絲毫沒有要出手援助的意思。
此刻。
重甲騎兵衝鋒而來。
野桑木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草原的輕騎雖然是戰鬥力強悍,騎射嫻熟,但是面對著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兵,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造招架之力,或者說輕騎與重甲騎兵兩個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的戰鬥力。
鋒利的箭鏃,寒意逼人的長槍,根本無法傷害到重甲騎兵絲毫。
野桑木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從腰間取下酒葫蘆,然後大口的灌入到咽喉之中。
很快的。
酒葫蘆之中的烈酒已經見底。
野桑木的神色卻是變得蒼白起來,好像是一張白紙。
他提起了鐵棍。
鐵棍足足有上百斤,上面的紋路格外的清晰,好像是老樹龜裂的皮,這樣卻是足以讓他抓的無比牢固。
下一刻。
野桑木身後的一萬赤虎騎兵皆是重刀出鞘。
野桑木雙目眯起。
寒光泛現。
將手中的酒葫蘆拋棄。
戰馬的嘶鳴之聲頓時傳出。
野桑木開始衝鋒。
這一萬赤虎騎兵宛如是一柄鋒利的巨刀,砍殺向重甲騎兵。
——
三十里之外。
趙濤的神色顯得無比的拘謹。
前線的訊息不斷的傳來,他的心中愈發變得按捺不住。
老可汗讓他來負責虎狼城的戰事。
可是他不過是個傀儡而已,雖然執掌著十萬大軍,但是他終究是一個被百越國送來草原的一顆棋子而已。
一顆正確的棋子是沒有思想的,進退更是由不得自己。
他擁有軍權,卻是需要崔先生來調兵遣將。
現在。
崔先生一直保持著沉默,根本沒有絲毫要派出援兵的意思。
趙濤很難想象,若是白狼騎兵與赤虎騎兵全軍覆沒,那麼他要承受老可汗多大的怒火。
神色之中猶豫再三。
趙濤轉身看向崔先生,輕聲問道:“崔先生,耶律破軍他們好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崔先生笑了笑,說道:“你想不想有尊嚴的活著?”
趙濤神色一變,道:“我當然想要有尊嚴的活著。”
崔先生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