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座簡單而有樸素的道觀之中。
孔長秋喝了一口杯中的熱茶,點點頭,出聲說道:“還真的是好茶。”
道人笑著說道:“這當然好茶,這可是我珍藏的茶葉,數量可是少的很啊。”
孔長秋道:“這茶是好茶,可是這人恐怕就未必是了吧?”
道人眉頭一皺,注視著孔長秋,語氣之中多了幾份寒意,道:“你這是話中有話啊。”
孔長秋道:“在我與你喝茶的時間之中,道德宗的弟子正在不停的死去。”
道人神色平靜的道:“生死有命,這種事情不是我可以阻止的。”
孔長秋點點頭,輕聲說道:“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可是人為的災禍可是麻煩了。”
道人輕聲道:“喝茶便是喝茶,這是一件專注的事情,可不要為其他的事情而煩心。”
孔長秋笑了笑,輕聲道:“好……好,喝茶便是。”
……
……
劍氣所到之處,必有人死。
李奇鋒猶如是蓋世戰神下凡,所到之處,無人可擋。
右手一動,那柄隨意被插入結實青石之中的蚍蜉劍再次回到李奇鋒的手中。
這柄蚍蜉劍果然是十分適合殺戮。
神廟煉製的絕世利劍自然是也是十分適合來殺神廟之人。
畢竟,劍有雙刃,既可殺人可也容易傷己。
輕描淡寫的一劍橫掃而出,一名黑衣男子的身軀不由的一滯,左手緊捂著自己的咽喉,試圖阻止咽喉之處的那一道緩緩擴大的血線,鮮血噴濺而出,他的身軀在雙目瞪大之中倒下。
屍體落地無聲。
地面之上的鮮血浸溼他的黑衣,在陽光之中變得十分的醒目。
身形再動。
蚍蜉劍再次刺殺而出。
又有人在劍下死去。
一步出一劍,一劍殺一人。
李奇鋒勢不可擋。
原本被壓抑的眾人皆是精神一震。
金川發出了怒吼,手中的重劍再次揮動。
葉夏的劍鋒之上,劍氣化作盛開的蓮花,無情的斬殺身前鏖戰許久的敵人。
顏翰雖然口吐鮮血,但是神色之中卻是笑意露出,身形瀟灑,手中的劍爆發出凌厲的威勢。
神凰展翅,猶如是垂天之雲,遮擋住耀目的的陽光,於萱周身席捲出磅礴無匹的威勢。
酷寒的冰,熾熱的火,上官倩倩在行走著,手中的劍散發出令人心驚氣息。
……
更多的人在努力著,使出最強的攻勢。
神廟的的高手先是一震,旋即針鋒相對,使出更強的攻勢。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李奇鋒的耳中。
好像是夜間發-情的母貓在嚎叫,又像是無數厲鬼的淒涼哀嚎,讓人的心神不由的一顫。
李奇鋒的心神亦是一震,這不過是瞬間而已。
可是。
在這瞬間,一柄鋒利的劍刺殺向李奇鋒。
寒光映入李奇鋒的眼眸之中。
這一刻。
李奇鋒的身軀快速的朝後倒退而去。
他試圖躲避這一柄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劍。
但是,那短暫一瞬間的失神讓李奇鋒失去了先機。
想要躲過這柄劍,可絕非是易事。
一瞬間。
李奇鋒亦是刺出一劍。
以傷換傷,以命搏命。
若是那柄劍刺入李奇鋒的身軀,那麼李奇鋒手中的蚍蜉劍亦是可以刺入他的身軀之中。
先發制人固然是取得先機。
可後發制人未必不可。
倏然之間,那一柄劍選擇了後撤,似乎不想與李奇鋒硬碰硬。
李奇鋒卻是沒有半份絲毫要收劍的意思,甚至是更添了幾份力道。
果然,那一柄劍在後撤了絲毫之寸時,便是以雷霆之勢奔襲而出,刺殺向李奇鋒。
劍與劍相遇。
針鋒相對。
雙方的劍氣猶如是巨大的穹廬一般,不斷的碰撞著,然後陷入到寂滅之中。
彈指之間。
兩人的身形各自倒退。
李奇鋒退出十步有餘。
那一道突兀出現的藍衫男子則不過是三步而已。
“李奇鋒,你已經是力所不逮了吧?”
冰冷的言語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