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數百里的山脈,曾經最為強大戰皇門便是坐落於此。
林長歌凌空而立,歡聲說道:“師父曾經說過,這琅嬛山脈乃是福澤之地,山脈之中蘊藏兩條龍脈,鎮壓天地氣運,安葬在這裡的人福澤萬代。”
金川等人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就開始了。”
下一刻——
一口口棺木開始在這山脈之中安葬。
懸山寺的僧人門凌空結趺盤坐,雙手合什,誦讀經文。
天地之間,渺渺梵音,久久不絕。
林長歌身形一動,出現在十幾裡外的山峰之前。
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
萬丈劍氣自周身席捲而出,化作無數柄劍斬殺向山峰。
塵土飛揚,劍氣湧動。
一道道石碑直接從山峰之上切割下來。
武長空與恨長烈如約而來。
兩人沒有言語,猶如是心靈相通一般,浩蕩的內力直接席捲而出,揹負著石碑離開。
英雄豈能無名?
陳塵神色肅穆,以劍為刻刀,在石碑之上刻下一道道名字。
……
……
道德宗的觀禮大典乃是一個陰謀,一個神廟謀劃了近乎百年的陰謀,其目的便是佔有這片大陸,成為這片大陸的主人,奴役江湖高手。
不過——
這場陰謀終究是沒有得逞。
不過已經是屹立了百年而不倒的道德宗被拖入滅亡之中。
四位大真人,三位死,一位還是神廟的走狗。
宗門內的弟子更是死傷慘重。
葉望,柳川這兩位道德宗的絕世天驕,未來定然是可以成為大真人的道德宗弟子,在殘陽如血的餘暉之中,坐在那破敗的大殿上空,一人一臺烈酒,神色複雜。
他們從未想到道德宗會淪落的到這一步,他們向來十分尊敬的天聖大真人居然是神廟的棋子,在他的苦心算計之中,不僅是將整個江湖推向死亡之地,也是將道德宗釘在了恥辱柱之上,註定要被江湖人唾棄,指責。
“想什麼呢?”
溫子凡出現大殿之上,出聲問道。
——染血的衣衫還未來得及換去,看起來有些狼狽。
葉望將酒臺揚起,大口的烈酒灌入到咽喉之中,炙熱的感覺猶如是岩漿一般在喉嚨之中肆掠,這種感覺到十分的痛快。
搖搖頭,神色之中盡是不甘之意。
“師叔,你說這好好的道德宗怎麼就成為了這個樣子?”
葉望語氣有些顫抖。
柳川的目光也是看向溫子凡,神色之中十分複雜,不知道該言語什麼?
溫子凡的神色十分平靜,說道:“不破不立,這些年之中,道德宗已經是爛到骨子裡面了,今日之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什麼難過的,也不值得難過。”
柳川輕聲道:“師叔,你可是知道道德宗可是我心中的支柱。”
溫子凡搖搖頭,說道:“你錯了,這道德宗不過是道德宗而已,你的心中的支柱乃是道德宗的精氣神,是你信仰並且尊重的東西,這一切不隨道德宗而轉移,你信仰的要繼續信仰下去。”
柳川若有所思的看向溫子凡,緩緩的點點頭。
葉望似乎也是受到了啟發一般,雙目之中精光漣漣。
溫子凡右手一勾,將柳川手中的酒臺拿在手中,猛地灌入幾口,出聲說道:“這一次道德宗可謂是遭受麼滅頂之災,可是那又如何?我們心中的信念猶在,道德宗還是道德宗,該肩負的重擔自然還要承擔起來,從今日開始,我道德宗必當傾盡全力,剷除神廟。”
“好。”
柳川神色認真的的道。
葉望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師叔就是師叔,一番言語猶如是讓我頓時感覺醍醐灌頂,如夢初醒。”
溫子凡笑了笑,說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