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鋒的神色很是平靜,目光如劍,道:“你們又來做什麼?”
絡腮鬍子大漢的目光掃過從地上狼狽爬起的三人,出聲說道:“我是荷塘村的村長,這鐘美娘今日早晨偷捕我的魚,還將我的船弄翻了,你說該怎麼辦?”
爬起的三人不斷的揉著劇痛的大腿,神色陰沉的注視著李奇鋒,目光陰鷙,蠢蠢欲動。
李奇鋒的目光看向婦人。
婦人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畏懼,出聲道:“我捕的是大河之中的魚,怎麼就成了你郭老虎的魚了?”
絡腮鬍子大漢面色一沉,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立的告示嗎?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禁止捕魚。”
婦人面色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大河之中的魚是屬於荷塘村的,不是你的,你憑什麼不讓我捕魚。”
郭老虎的神色變得很是陰沉,出聲道:“鍾美娘,就算你可以捕魚,你弄翻我的船該怎麼說?”
鍾美娘道:“船不是我弄翻的,是你自己做的,不要來質問我。”
郭老虎厲聲道:“鍾美娘你居然是敢做不敢當,他們三個人可是親眼看著你弄翻我的船。”
鍾美娘搖搖頭,說道:“不是我。”
郭老虎的神色變得愈發的兇狠,道:“就是你。”
“老大,跟她費什麼話,那船可是我們花費了一百多亮銀子打造的,如今沉入了河底之中,一定要讓她賠償我們的損失。”
一位臉上長著痦子的漢子出聲道。
“對,這個鍾美娘還要賠償我們的醫藥費,你居然敢僱兇傷人,這可是大罪,就是到了官府之中,我們也是有理。”
另一位麻桿腿男子出聲道。
郭老虎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你們說的沒錯,這鐘美娘必須要賠償我們的損失,否則今日之事肯定是不能善了。”
——
李奇鋒一直在靜觀著事態的發展。
土豆也是感覺到了事態嚴重性,無意識的扯著李奇鋒的衣角,好像是抓住了救星一般。
郭老虎的面色變得很是兇狠,大有一言不合便是要吃人的架勢。
荷塘村的村民都是圍了過來,注視著百口莫辯的鐘美娘,神色之中都是變得很複雜。
都說這寡婦門前是非多。
這鐘美娘自從男人死了之後,就沒有過上一天安生的日子,村子之中可是有著不少的男人覬覦著她的美色,歲月的艱辛與困苦不但沒有壓垮這個女人,反而是讓他變得愈發的成熟,就好像是一臺老酒,越來越有味道。
郭老虎是一村之主,也是村子之中的一霸,自從這鐘美孃的男人死了之後,這郭老虎就是將鍾美娘當做了他的人,一直是想法設法想要得到鍾美娘,可謂是費盡了心思,想法設法的欺壓鍾美娘,奪取她的耕地,毒殺她的牲畜,甚至連一隻雞都是無法養活。
郭老虎做的這一切大家都清楚,可是誰也是奈何不得他。
郭老虎不僅是自己精通些武藝,身邊還豢養著一群狗腿子,動輒便是拳腳加身,誰也是得罪不起。
“你這個大壞蛋,每次都來欺負我娘……我一定會殺了你。”
土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怒聲罵道。
郭老虎的神色頓時一變,注視著土豆,厲聲道:“小兔崽子,你還真的是好大的口氣,小心我把你扔到河裡去餵魚。”
郭老虎的神色變得愈發的可怕,指著婦人,厲聲道:“我奉勸你最好賠償我的損失,否則我就讓你無法在荷塘村安身。”
言語落下,郭老虎的目光落在李奇鋒的身上,高聲道:“我也告訴那些愛管閒事的人,最好不要犯賤,否則大河之中的魚又有食物了。”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郭老虎郭村長,不知道你可否聽過一個詞語——天高地厚?”
郭老虎注視著李奇鋒,厲聲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大河之中的魚兒餓了。”
啪——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你……”
郭老虎的雙目之中寒意泛現,還想要言語。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啪——
李奇鋒的手段簡單粗暴,一個接一個大耳光抽打在郭老虎的臉頰之上,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很快的——
郭老虎的臉頰高高的腫起,好像是塞了很多顆核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