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凌立虛空之中,目光如劍,李奇鋒漠視的注視著澹臺明鏡,沉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走的夜路多了終歸是要碰倒鬼的。”
澹臺明鏡雙手結印,將體內翻滾的氣血壓下,露出一絲笑意,道:“我這個人只信我自己,不信天。”
李奇鋒冷笑著道:“信也好,不信也好,懶得再與你多言語。”
下一刻。
衝入到半空之中的劍山再次落下。
劍勢如大雨磅礴,迅猛的席捲而下,籠罩向澹臺明鏡。
澹臺明鏡發出一聲輕語,雙手快速結印,五行氣機席捲而出。
盤坐在蓮花大座之上的身影再次出現。
磅礴的氣機源源不斷的灌入到站立在蓮花大座之上身軀之中,一道長鳴之聲傳出,只見那蓮花大座居然發生著奇妙的變化,好像那荷塘之中種植的蓮花,正在盛開著,整朵蓮花包含著璀璨的金光之中,氣勢居然顯得恢弘無匹,上面居然有一條條的紋路光華在不停的流動著。
金色大蓮花開九瓣,每一瓣之上的都是流淌著雄厚的氣機,花瓣晶瑩剔透,如夢如幻,那站立在蓮花之上的女子則是變得愈發的真實,仔細端詳之下,那站立在蓮花之上的女子居然與澹臺明鏡別無二致,只是眉心之處多了一顆淡淡的蓮花紅印,氣質顯得冰冷,雙目之中宛如是一窪泉水一般的清澈,似乎沒有被世俗之物玷汙貴絲毫。
李奇鋒的嘴角一動,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凝重,上一次他在這蓮花法相之前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澹臺明鏡雙手翻飛,那蓮花法相之上,散發出來的威勢愈發的強橫。
雙手托起。
那站立在蓮花大座之上的身影直接是扛住了落下的劍山。
“我倒是看一看,你有著多大的本事。”
澹臺明鏡厲聲道。
蓮花法相之上,雙臂一動,剎那之間,劍山崩散,紛紛落入到霓裳湖之中。
下一刻——
蓮花法相緩緩而動,雙手退出,一手捏拳,一手做掌,攻殺向李奇鋒。
——
於萱一直是側目觀望的狀態。
看著兩人的激烈交鋒,她的神色變得很是複雜。
從那片大陸到這片大陸,觀音宗耗費了不少的代價才是將她送到這片大陸,為的便是掠奪氣機,為兩年之後大比做準備。
自從來到這片大陸,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發生的是理所當然,有些事情卻是人力為之,感受著澹臺明鏡周身爆發出來的強大氣機,於萱的神色變得愈發的複雜。
照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出手了,幫助澹臺明鏡斬殺李奇鋒。
可是——
澹臺明鏡的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恩將仇報,當初她修為突破,磐涅重生之時,若不是李奇鋒的幫住,恐怕她早已是氣機耗盡,修為跌落谷底了。
但是——
澹臺明鏡是觀音宗的弟子,澹臺明鏡更是對她格外的看重,對她沒少指點,這也是一份恩情,讓她遲遲無法做決定。
……
……
濺起的湖水簌簌落下。
李奇鋒透過水幕的格擋注視著那高大的的蓮花法相。
心意一動。
六劍浮現在他的身畔。
蓮花法相再次攻殺而來。
——劍域。
六劍倏然而動,爆發出重重的劍氣,直接將蓮花法相困殺在其中。
須臾之間,劍氣滿盈,無情的斬殺向蓮花法相。
澹臺明鏡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她已經是領教過一次李奇鋒劍域的厲害了。
雙手結印,連續而動,想要催動蓮花法相,破開李奇鋒的劍域。
不過——
李奇鋒可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劍域之中,他就是主宰。
主宰著一切,主宰著一切生死。
劍氣如猛虎,如巨龍,如豺狼,無情的將蓮花法相摧毀。
澹臺明鏡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自身的氣機變得很是紊亂,她清楚的感受到李奇鋒依仗著劍域的恐怖,直接是斬斷了蓮花法相與她的聯絡。
堪堪的穩定氣機。
澹臺明鏡目光看向於萱,沉聲說道:“難道你一直要這樣看熱鬧看下去嗎?”
於萱的神色不由的一變,道:“宗主,我問你一個問題。”
澹臺明鏡的眉頭一皺,道:“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