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了一夜的黑河終於是恢復了平靜,站立在河畔,注視著迴歸於平寂的河面,李青的神色之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跨過這條河,我夢想了半輩子的光陰。”
周平庸出聲道:“大帥,此刻黑河正處於平息之機,可再不能耽誤時間了。”
李青點點頭,道:“多派幾個得力的護在龍山的身畔,此番他為前鋒,可是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周平庸道:“請大帥放心,我派遣了兩位稷下學宮的弟子,還有四位實力不錯的護衛,定然是可以在危機時刻護得他周全。”
李青琢磨了一下,道:“去將我軍帳之中的那兩臺燒刀子取來,倒入這黑河之中。”
周平庸使出眼色,身畔的親衛速度麻利的將兩臺燒刀子取來。
李青開啟封泥便是將臺中的燒刀子倒入到黑河之中。
“此番強行渡河不知道又有多少將士死於這黑河之中,這兩臺燒刀子就做祭奠之用吧。”李青語氣很輕,停頓了一下,語氣提高几份,“傳令,渡江。”
“渡江。”
“渡江。”
響亮的軍令之聲傳出。
架起來十枚大鼓頓時擂響。
黑河上游,三千隻帆船順流而下,每隻帆船之上有著六名是士卒,兩名掌舵者。
放眼看去,三千隻帆船浩浩蕩蕩,順流而下,頗有幾份千軍萬馬衝鋒的姿態。
鐵英男站立河畔。
大紅色的披風隨風而動,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的醒目。
右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之上,眉宇之間流露出不輸於任何男兒的英雄氣概。
帆船自上而下。
鐵英男抽刀出鞘。
鐵衛軍萬箭齊發。
利箭或是釘入到帆船之中,或是進入到水中,或是直接無情的貫穿士卒的身軀。
掌舵帆船的都是老手,對於駕船的技巧更是熟悉無匹,面對著凌空而下的利箭絲毫不慌,熟悉的操控著帆船,快速靠岸。
在帆船靠岸的瞬間,船上計程車卒直接是躍起,朝著河岸之上躍起。
等待許久的鐵衛軍發起了兇猛的攻勢,手中的鋒利長刀在陽光之下閃爍出醒目的寒意,斬殺的的意圖上岸的太乾士卒。
兵器的碰撞之聲不斷的傳出。
火花濺出。
最先上岸計程車卒很快被亂刀斬殺。
“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上岸。”
鐵英男的語氣變得無比堅決。
“是——”
鐵衛軍爆發出強大的肅殺之意。
越來越多的帆船靠岸,船上計程車卒沒有絲毫的停留,抓緊上岸,對著鐵衛軍發起了迅猛的攻勢。
河岸之上,瘋狂的廝殺頓時上演。
鮮血染紅江面。
攻守之間,雙方計程車卒不斷的死去。
砰——
帆船靠岸。
在一瞬間,龍山的身軀沖天而起,出現在河岸之上,長槍陡然橫掃而出,攜裹著強大的威力,將擋在身前的鐵衛軍無情挑殺。
一人氣勢如猛虎下山。
龍山爆發出來強大肅殺之意佔據上風,一人衝鋒在前,鐵衛軍居然是露出了幾份退縮之意。
鐵英男的身軀連連而動,手中黑色的鐵棍凌空抽打而下,空氣之中頓時響起雷霆般的炸裂之聲,黑色鐵棍攜裹著凌厲的威勢滅殺向龍山。
砰——
霸道的力道頓時讓龍山手中的長槍顫抖不易,槍尖不由的下沉。
龍山的目光看向鐵英男,眉梢一挑,目光之中寒意大盛,一步跨出,手中的長槍連續捅殺而出,腳下的步伐連連踩出,長槍以其自身為中心,爆發出凌厲的寒光。
鐵英男的身軀後退而出。
暫避鋒芒。
黑色鐵棍緊握著在手中,蓄勢待發。
驀然之間,鐵英男的身軀驀然而動,手中的鐵棍猶如是雷霆炸起,筆直的捅出,直取龍山的腹部。
龍山的神色一變。
右腳踏出,身軀扭轉出半圓。
瞬時之間,長槍刺出。
黑色鐵棍落空,瞬息之間再次彈起,攜裹著霸道的力量撞擊在長槍之上。
槍尖頓時斷裂,寒芒不再。
鐵英男身軀猛然行出,手中鐵棍劃出半道圓弧,砸向龍山脖頸。
龍山的面色一變的,身軀朝後倒退而去。
鐵英男的面色之中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