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的眼眸之中。
熾熱如烈日光輝的,給人一種溫暖而又是耀目的之感。
盤坐的身軀站起。
大海之中深處。
剎那間,一道道巨大的波紋蔓延盪漾而去,
一道海嘯從海面之上生出,捲起百丈高浪,似乎要觸控到天穹一般。
浪花在陽光之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那巨大的海浪宛如是一條扶搖之上的五彩巨龍,散發出震懾天地威能。
雙腳一點。
李奇鋒的身軀如同一柄絕世的利劍,破開重重的海浪,躍出海面。
無盡的浪花頓時掀起。
天穹之上,大雨傾盆而下。
眼眸之中光芒內斂,變得平淡無奇,渾身上下卻是散發出一股奇特的韻味。
雙手伸開。
高高舉起,似乎要囊括天地一般。
無盡的劍氣頓時爆發而出。
一道道青鋒刺破天穹,嚯嚯之音不絕。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目光眺望西方,似乎穿過了重重的山水,越過了無數的高山峻嶺,草原草原戈壁,森林沼澤,投射到了那天瀑峰之上的深潭之中。
那裡粗大的鎖鏈禁錮著一道身影。
那是屠夫。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笑意變得更加的濃郁。
一頓好酒好肉便是換來了屠夫近乎一生的絕學,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小了。
李奇鋒的心中無比的清楚——這一切都是屠夫的恩情。
捲上天穹的巨浪化作漫天的大雨,嘩嘩落下,無盡的劍氣將其斬的粉碎,宛如一朵朵盛開的花朵。
李奇鋒發出一聲長嘯。
腳下一動,身軀掠過海面,細微的浪花不斷的泛出,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際。
……
……
巨石城,小院之中。
陽光照射進入小院之中,彷彿為小院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張小魚與獨孤晨面對面的坐在石桌之畔,兩人的神色之中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愁容。
“這……李奇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真的是讓人心裡牽掛的慌啊!”
張小魚緩緩的出聲道。
獨孤晨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放心吧……依照獨孤晨的性子定然是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的,再說他現在的實力即使遇到了恐怖的老古董打不過,逃走還是有機會的。”
獨孤晨的神色之中洋溢位一分自信。
但是,眼眸之中,卻是依然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
張小魚輕輕的點點頭。
獨孤晨的言語似乎也是有著幾分道理。
心中微微的緩和幾分。
張小魚將目光看向那小院之中正在練劍的木子李,輕聲的道:“又是一個多情的女子啊!”
獨孤晨不由的一笑,道:“你真的是李奇鋒他大哥?”
張小魚點點頭,道:“沒錯,他的母親是我的義母。”
獨孤晨的目光注視著張小魚的臉龐,緩緩的出聲道:“那麼……這下劍宗的這一趟渾水你到底要不要摻和呢?”
張小魚緩緩的放下手中把玩的兩顆玉石,道:“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獨孤晨笑了笑,目光收回,低下頭,輕聲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我才是問你的。”
“你是害怕我阻止李奇鋒去救劍宗?”
張小魚緩緩的出聲道。
獨孤晨輕輕的點點頭。
“你就這麼肯定?”
獨孤晨依然輕輕的點點頭。
“我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你很市儈,你從小便是生活在市井的最低層,在你的心中,你將生存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獨孤晨輕聲的道。
言語之間。
獨孤晨依然在低著頭。
一個人可以改變自己的習慣,卻是無法改變一些刻在自己的骨子裡面的東西,比如是骨子之中的傲性。
獨孤晨一直很傲。
但是,此刻,獨孤晨卻是將那深入骨子之中的傲意放下了。
因為——劍宗現在很危險。
縱然是獨孤的少主,但是從內心之中,獨孤卻是一直認為自己是劍宗的弟子。
現在,他只能想盡一切的辦法去救劍宗。
所以——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