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在多,喝高興即可。
話不在明,各自懂的便好。
一臺百年老酒見底,連帶著李奇鋒也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發燙,這酒的後勁可是大的難以形容。
車於一臉的潮紅,但眼眸之中卻是愈發的明亮,舉手抬足之間露出幾分
掌櫃的一直遠遠的站著,視線不斷的看向雅座,心中不斷的為自己的老父親擔憂著。
不過他卻是不敢前來阻止。
這酒儲存了半輩子。
自己的父親做夢的都想著要喝這酒,如今好不容易有這機會,豈能白白的浪費。
正如車於的說的那句話——難道你要讓我死不瞑目?
掌櫃的在外徘徊著。
莫問天與車於則是回憶著往昔的歲月。
李奇鋒靜靜的坐著,安靜的聽著兩位老人的言語。
——
雅座之外,是一道屏風,屏風之上,繪畫著一副春江秋月圖,江河奔流而去,兩岸高山聳峙,一輪金黃色的圓月正緩緩的上升,一幅至美之景呈現出來,給人一種恬靜的美麗。
一道身影忽然站立在屏風之後。
身材高大,腰間挎刀。
李奇鋒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他感受到了一股烈的殺意。
莫問天與車於則是如同沒有看到一般,依然談笑風生,回憶著當年的十劍趕赴西境追殺草原鐵騎之事。
那一道身影靜靜的站立著。
似乎在認真的聽著。
一直心中著急的掌櫃的神色之中則是不由的一凝,從那站立在屏風之畔男子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凌厲的殺意。
放眼酒樓之中。
其他的食客依然是大快朵頤,談笑風聲,似乎沒有看到那男子一般。
掌櫃的心中不由的一沉。
似乎,今日的食客與往日有些不同,至於不同之處在什麼地方,他也是說不出來,但是至於告訴他,這些人好像有些問題。
雅座之上傳來爽朗的笑聲。
那一直站立在屏風之畔的男子則是抽出了腰間挎著的刀,刀長三尺三,寬三指,刀身漆黑如墨,刀鋒卻是銀白色的,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到。
李奇鋒的身軀不由的一動。
伸手摸向淵虹,確保那男子在出刀的瞬間,自己可以出劍。
大堂之中的吵嚷之聲不斷的入耳,此刻顯得有些聒噪。
那男子斜持著刀,卻是未出招。
莫問天與車於則是依然置若罔聞。
李奇鋒雙目靜靜的盯著那一道身影,全神貫注,準備隨時出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車於的神色之中愈發的精彩,宛如孩童一般,時不時的發出無比爽朗的笑聲。
那站立在屏風之畔的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
殺意更強烈幾分。
斜持的刀一轉,寒意生出,筆直的斬出。
哧啦!
屏風撕裂。
狂暴的刀芒席捲而出。
淵虹出鞘。
劍吟之聲震耳欲聾,李奇鋒一劍挑出,帶著無盡的劍氣。
但是——
車於也出手了。
出手的速度甚至在蓄勢許久的李奇鋒之上。
乾瘦的身軀之中,爆發出恐怖的力道,攜裹著拳頭,悍然砸出。
那席捲而來的刀芒瞬間在拳風之中盡數的湮滅,而那劈出的刀則是頃刻間朝後掠出。
車於朝前一步跨出,整個人的身軀宛如弓一般的弓起,拳頭緊握,中指的關節高高凸起,蠻橫的砸下。
刀身一轉,橫掃而出。
空氣之中嚯嚯之音傳出。
車於身軀一側,一拳重重的砸在刀身之上。
一聲嗡鳴之上悠然傳出。
刀身劇烈的顫抖著,脫手而出,奪得一聲刺入那屋粱之上。
車於的腳尖點出。
那一道身影朝後退出,連續撞碎幾張桌子,無比的狼狽。
車於站立在原地,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那男子站起來。
神色之中無比的平靜,看著車於,道:“我乃是司天府之人,前來緝拿要犯,你為何要攔著。”
車於注視著男子,道:“在我這裡,這裡沒有要犯,只有客人。”
男子的神色愈發的平靜,道:“這是哪一門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