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的戰場之上黑雲壓頂,戰爭的死亡之劍隨時可以落下,到時候恐怕一場曠古奇戰將會拉開序幕。
聞人楚。
一個年過百的老人,一個權傾朝野的太傅,用著自己畢生的心血,一生的謀略,補下了一場無比的巨大的陷阱,用著最後的殘軀之力,為太乾唱響了絕世的威名。
一處硝煙起,一處硝煙落。
困龍谷已是不能再被稱為困龍谷,被叫做血染谷都是毫不過分,谷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顆砂石上都是被鮮血浸染,顯得很是妖豔,大原本翻滾的大河已是被堵住了去路,沉浮其中的屍體疊放在一切,如同是一道河壩擋住了河水的去路,從遙遠的地方流淌來的河水漫上河岸,將屍體浮起……一切都顯得無比的殘忍與悲愴。
張小魚半跪在在地。
那一柄黑劍插入地面之中,鮮血正順著他的手臂之上緩緩的流下,那繡滿銅錢印記的長衫此刻宛如是被鮮血浸染過的一般,渾身鮮血不斷的滴落。
緩緩的抬起頭,張小魚看著四周的屍體,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瘋狂,不遠處站立著為數不多的幾道身影。
司天府的典回雙手揹負身後。
欽天監的老嫗正拄著鳳翅柺棍喘著粗氣,脊背更加的佝僂。
那位一直搖著撥浪鼓的小女孩則是神色有些落寞,可愛的白皙臉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有些肉疼的看著手中的破爛的撥浪鼓。
那一位拿著牌九的男子則是雙目之中發出嗜血的光芒,手中的每一張牌都是有了裂口。
緩緩的站直了身子。
張小魚朝後看去。
李奇鋒正雙手拄劍,脊背彎曲著,渾身如同是被鮮血浸泡過一般,胸口之處,幾道傷口撒深刻見骨,火辣辣的疼痛讓李奇鋒不斷的呲著牙。
五行秘衛身上的傷勢更重,呈環形站立在李奇鋒的四周,從廝殺開始的一刻,張小魚便是將五行秘衛派到了李奇鋒的身畔,確保李奇鋒的安全。
五行秘衛之後,則是絕一劍與白天雨,絕一劍的神色之中帶著淡淡的訊息,與剛才的劊子手的形象完全不同,白天雨的身上則是帶著不輕的傷勢。
兩人的神色非常的平淡,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與他們無關一般。
環目四周,張小魚的胸口頓時一口淤血翻了上來,無法的控制的噴出體外。
這一次,魚龍幫的損失的確太大了。
八大堂主,八大副堂主幾乎是全部折損進去,苦心培養的黑衣戰士更是幾乎全部的身死,這可都是張小魚的心血,卻是沒想到在最後的收局時刻喪失了性命。
右手一動,張小魚抓起那插入地面的黑劍。
劍身之上,血色的光華在流轉著,劍鋒之上,血色的光芒宛如那惡魔的眼神,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寒芒,散發出可怕的氣勢,宛如地獄之中惡魔的甦醒。
張小魚的目光注視著黑劍之上。
如同一位少年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好像是一位父親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又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相見,一切都在不言中。
左手伸出,輕輕的摩挲著劍身。
張小魚的眼神之中寒意更甚。
左指一彈,劍身顫抖,發出低聲的劍鳴之聲,好像是地獄之中無數厲鬼的哀嚎,讓人的心神不由的一震。
黑劍一動,遙指眾人。
“你們都要死!”
張小魚的口氣無比的寒冷,今日死去的都是曾經跟隨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他還活著,他就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張小魚……張幫主,你真的以為會是所有人的對手?”
一道公雞嗓子的聲音響起,一道蒼老身影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龍啟的神色微微的一變。
來人正是常伴在皇帝龍楷身畔的霧伯,此刻的霧伯身藏在一件寬大的衣袍之中,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團黑霧。
張小魚的神色微微的一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手中的黑劍之上。
此劍單名一個——煞。
劍名之中便是帶著兇殺之氣,曾有人告訴過張小魚此劍不詳,會給他帶來厄運,但是張小魚卻是一笑了之。
一個武者如果不相信自己的手中的劍,那麼註定是武道的失敗者。
張小魚一直堅信不疑的相信著自己的手中的劍。
也正是靠著手中的劍他斬殺了無數的攔路虎,建立了魚龍幫著巨大的勢力。
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