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之後的天氣格外的冷,許多帝都之中的百姓都是穿上了厚重的棉衣,顯得臃腫而又笨拙,甚至連那寬闊的大街都是顯得有些擁擠。
大街的兩旁的茶樓酒肆之中都是燃燒起了火盆,散發出炙熱的溫度,使得大堂內外都是暖和無比。
不過,今日。
往日顯得喧囂熱鬧的茶樓酒肆之中變得沉寂了許多,那些喜歡高談闊論的富家子弟也是變得安靜了許多,即使喝著上好的花雕,卻依然感覺到索然無味。
寒風的攜裹之中,一老一少出現在一座酒樓的門口。
與酒樓的富貴華麗相比較,這一老一少顯得很是寒酸。
不過,這一老一少卻是沒有絲毫的觸動,相反的卻是帶著一絲傲然的神色,找了一處上好的位置坐下來。
酒樓的小二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厭惡,緩步跑過來剛要驅逐,還未言語,眼前卻是一亮,只見一錠金子被扔到了桌子上。
“小二,上好酒。”
卜運算元豪氣的道。
“小二,給我來五斤牛肉,五個饅頭……來六個饅頭。”
少年的也是頗有豪氣的道。
有著金子當家說話,小二自然是眉開眼笑。
很快的,小二的端上溫好的大麴酒,然後不著痕跡的將那桌子上的金子順手牽羊帶走,然後很快的將牛肉與饅頭了端了上來。
卜運算元喝了幾大口酒,看著站在狼吐虎咽的徒弟,道:“化龍啊來給師傅說說,上次看別人打架,有什麼收穫。”
正在狼吐虎咽的徒弟翻出一個白眼,道:“你煩不煩,不是常說吃肉的時候不要說話嗎?”
卜運算元的老臉不由的一紅,悻悻的喝了幾口酒。
這徒弟,要說天賦還得不錯,絕對是頂呱呱的,逢人卜運算元都想吹幾句,但是這脾氣,還真的是個驢性子,著實讓人無法。
依照卜運算元的脾氣,教訓徒弟這種事情還真的不能怪著,平日之中也沒少收拾,扎馬步,練劈刀更是比睡覺都來的實在。
時間一長,卜運算元才是發現自己的這個徒弟絕度是一頭犟驢。
越是收拾,越是犟的厲害。
不過,卜運算元也算是得出竅門了,對付徒弟這頭犟驢也是有了法子,將他的毛給捋順了,也就聽話了。
砸吧了幾下嘴,卜運算元又是喝了幾口極烈的大麴酒,順手撈取一個饅頭幾口吃進了嘴裡面,然後有快如閃電般的朝嘴裡面塞了幾口牛肉,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很是高興。
再看那狼吐虎咽的徒弟,抬起頭,眼神有些憤怒,一把將盛著牛肉與饅頭的盤子拉了過去,似乎害怕卜運算元再吃一般。
卜運算元呲呲牙,師傅當到這個份上也是夠寒磣了。
一口氣將那一臺子的大麴酒喝乾,臉色變得潮紅,打出一個酒嗝,看起來很是愜意。
“臭小子……還得的是頭驢。”
卜運算元出聲道。
徒弟於化龍也是懶得去理會,翻著白眼,依然狼吐虎嚥著。
此刻,正是中午時分,酒樓之中食客也是逐漸的多了起來。
看到坐在絕佳位子上的師徒二人,都是下意識的遠離,同時還偷取幾絲鄙視的眼神。
沒錢跑到這裡裝什麼。
一盤子牛肉,幾個饅頭,專門來這酒樓之中,也不顯寒磣?
卜運算元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圍那些自詡為達官貴人們投來的鄙視眼神,順便將掛在腰間的酒葫蘆取了下來。
“小二……好酒……灌滿。”
卜運算元扯著嗓子高聲的道。
小二的一個激靈,轉身走向卜運算元。
別人可以小瞧這師徒二人,他可是不敢,那藏在褲襠之中的金子可是沉甸甸的,分量十足,足以他娶一個姿色不錯的婆娘,置辦一件不錯的院子,安穩的過日子了。
這人沒家可是不行的,每個婆娘更是不行,褲襠的那玩意可是憋得難受的慌,整日在這酒樓之中看慣了那些風流公子的做作,到了晚上那可是心急的慌,每月掙得那點碎銀子都解決了身軀之中的那股子邪火了……現在有了這金子,小二的便是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所有的困境,有了婆娘,這晚上……小二的將自己硬挨一個多月的碎銀子全部拿了出來,為的便是將這看著窮酸,時則無比的大方的師徒二人送走。
見到卜運算元要打酒。
小二的屁顛屁顛的跑的那叫一個快。
接過酒葫蘆,喊出一聲好嘞便是朝著後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