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很是可怕。

看著險象環生的李奇鋒，不由的繃直了身子。

“你到底是誰？”

一道聲音傳入慕老的耳中。

慕老的沒有轉頭，眼睛的餘光瞥到了恭親王龍楷，平靜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道：“一介草民而已，恭親王又何必放在心上。”

龍啟注視著靜坐在躺椅之上的老者。

一直以來，他便是對慕老有所耳聞，魚龍幫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離不開慕老的影子，如果是張小魚是魚龍幫的領頭人，從衝鋒陷陣者，那麼這慕老便是坐鎮後方，運籌帷幄者。

魚龍幫能夠在短時間成長為帝都地下最大的勢力與慕老有著很大的關係。

龍啟一直想要知曉站立在張小魚身後的老人到底是何人物。

——今日終於得見。

“一節草民，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能夠在如此之境下還可以面若泰山的的草民我還真是沒有見到過。”

龍啟再次出聲道。

“恭親王今日不是見到了嗎？”

慕老聲音很輕的道。

龍啟的神色微微的一變，慕老對他的方式，說話的語氣讓他從心底之中感覺到不痛快。

“魚龍幫的覆滅恐怕是早晚的事情，即使今日張小魚能夠安然的離開，魚龍幫也是陷入風雲飄搖之中，稍有不慎便是墜入死亡的深淵，你是不是該換一個主子了？”

一直站立在龍啟身後的老僕忽然站了出來，出聲道。

慕老依然沒有回頭。

只是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慕老輕聲的咳嗽了一下，聲音平靜的道：“人老了，自然追求也是少了許多，能夠在晚年的光陰吃得飽，穿的暖，這就不錯了，至於其他的我還真的沒有過，再者而言，三姓家奴的事情我可是做不出，更不像是老狗一般，見了骨頭便是主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如同一個老牛一般，只求的心底踏實就可以了。”

龍啟身後的老僕身軀頓時一顫，神色之中露出慍怒之色，一股凌厲的殺氣散發出來，緊握的拳頭關節發白。

話中有話。

一言之中，盡是嘲諷。

老僕的心中很清楚，慕老肯定知曉他的身份，並且很多，很詳細。

一抹殺意頓時不可控制的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