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陡然乍現。
新的剃刀再次悍然劈砍而下,那幾寸長的剃刀之上,卻是爆發出百丈的刀芒,縱斬而下,風聲嗤嗤作響。
淵虹不由的一動,劍身蕩動而出,劍氣噴湧而出,好像是清晨初生的朝陽一般,光芒萬丈。
白虎的眼神不由的有些炫目。
重重的劍影鋪展開來,好像開啟的一柄摺扇,劍身為骨,劍氣為面,爆發出凌厲的威勢。
白虎護法努力地瞪大著雙眸,想要捕捉到李奇鋒的劍跡,卻是因為劍光太過於炫目而無法看清。
久久未出的太蒼則是先是潛入草叢之中許久的毒蛇一般,蓄勢待發,如同閃電一般的刺出。
一絲危機之感出現在白虎的心頭。
在太蒼即將要刺入他身軀的瞬息之間,白虎的身軀猛然朝後退出。
與此同時。
追殺的李奇鋒的狐狸眼美人也是殺到,手中的摺扇爆發凌厲的威勢,攻向李奇鋒的脊背。
身軀輕輕一動。
腳尖掠地李奇鋒險之又險的度過狐狸眼美人的一擊。
笑了笑。
李奇鋒的眼眸之中盡是挑釁之意,身軀忽動,朝著不遠處的蠻人殺去。
狐狸眼美人與白虎護法相視一眼,身軀瞬時而動,緊追上李奇鋒的身軀。
……
……
隨著披甲人不斷的登上城牆,整個戰事的局勢也是逐漸的發生著變化,朝著太乾的方面傾斜著,城牆之上的蠻人不斷的發出慘叫之聲,被披甲人無情的斬殺,屍體衰落城牆之下,使得城牆之下的屍體堆積的更高。
越來越多的雲梯被搭上城牆。
身披重甲的鐵騎此刻儼然成為了攻城的勇士,有著披甲人為他們的爭取的喘息之機,使得他們有了充分的時間來組建攻擊陣營,長槍挺起,緩緩的推進,將站立在城牆的之上的蠻人要麼直接迫使掉下城牆,要麼直接是無情的刺穿蠻人的胸腔,挑下城牆,逐漸的清掃著蠻人。
勝利的天平似乎朝著太乾的方向傾斜著。
腿蹲的有些發麻的老魁緩緩的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全身傳出噼裡啪啦的骨骼震響之聲,平淡的目光看著不斷墜下城牆的屍體,露出一絲笑意。
嗖嗖的震響之聲刺破虛空,那一直死死咬著青龍護法攢射著床弩沒有絲毫的停止之意,身上的大紅劍服已是變得有些破爛,身上的汗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滲透衣衫,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呼吸變得很是沉重,嗓門之中,好像是有著烈火在燃燒,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似乎要爆炸一般,雙目之中更是充血,散發出兇狠的戾氣。
看著逐漸的被迫入下風的青龍,老魁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玩味,雙手揹負在身後,踱步到床弩之前,看著已是磨損嚴重的床弩,眼眸之中露出一絲氣憤。
——這可真的是太氣人了。
——這床弩可是軍械局耗費了不少力氣,財物打造的利器,這樣來用,這真的是在浪費啊。
“讓開。”
有些氣憤的老魁出聲說道。
這發射弩箭計程車卒倒也是識相,當下讓開,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老魁站立在床弩之前,深吸一口氣,雙目之中頓時爆射出寒光,雙臂忽然用力,那幾個人士卒子協作才能擺動的床弩居然被拉開。
“裝箭。”
老魁發出沉悶的聲音。
箭在弦上。
老魁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氣息鎖定那一身劍服的青龍。
崩——
弩箭爆射而出。
嗚咽之聲頓時傳出。
那苦戰許久的青龍神色頓時一變,早已是在先天境大圓滿之境浸淫多年的他幾乎是在瞬息時間察覺到了老魁射出這一劍的不尋常。
長劍劈出。
青龍想要斬落那強橫的弩箭。
可是那弩箭在撞向長劍的瞬間便是突然炸開,一份為二,威勢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弩箭的忽然變化讓青龍有些猝不及防。
一分為二的弩箭直接刺穿青龍的肩胛,強橫的餘力直接將青龍釘在城牆之上。
老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點點頭,轉頭對著還在有些發愣計程車卒說道:“將這些床弩全部搬回去,好好的保養一番。”
……
……
一路殺戮而過。
李奇鋒渾身浴血,衣衫之上的鮮血變得黏糊起來,感覺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