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滾’字中氣是十足。
武少空的神色不由的一變,變得無比的陰沉,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好像是一條嗜血毒蛇,隨時可以撲出,給以別人致命的一擊。
“你這是在玩火。”
武少空注視著霧伯低聲的說道。
霧伯的神色很是平靜,看著武少空,說道:“那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言語落下。
霧伯便是朝前走去。
武少空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眼眸之中寒光乍現,陡然出拳,直取霧伯的心臟。
霧伯的神色一厲,當下腳下一動,一個側身,右拳宛如閃電一般的砸出。
砰——
兩拳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沉悶的聲音傳出,勁氣肆意,武少空的身軀不由的朝後滑退出三步。
神色之中盡是震驚。
“怪不得你如此有底氣,原來是晉入宗師之境了。”
武少空神色陰沉的說道。
霧伯未去理會。
身軀徑直前行。
“你一個閹人,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武少空放肆的說道。
霧伯的身軀不由的一滯,整個好像是遭遇雷擊一般,一絲笑意浮現在神色之中,轉身看向武少空,“若不是有著武家做靠山,你甚至連我這個閹人都不如。”
武少空的神色一厲。
一步踏出。
一聲虎嘯之聲頓時傳出。
剛猛的的拳頭砸向霧伯。
霧伯的眼眸變得無比的冰冷,一記順手牽羊,拿捏住武少空的手臂,朝前一拉。
武少空身軀不由的朝前一傾。
霧伯悍然一拳砸出。
勢猛力沉。
一拳正中武少空的胸腔。
一聲悶響,武少空的頓時朝後倒飛而去。
這一次。
武少空可是吃了不小的苦頭,胸腔之中隱隱作痛,身軀之中的氣血則是在劇烈的翻滾著,即便是如此,還是霧伯在最後一刻收住了勁道,否則可絕不是如此簡單的苦頭了。
“我不想對你下死手,可是你也不要逼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霧伯輕聲的說道。
武少空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蒼白,緩緩的說道:“我今日前來,便是要阻止你離開這這裡的。”
“是嗎?”
霧伯的眉梢不由的一挑。
“恐怕你沒有那樣的能耐。”
霧伯的語氣冰冷的說道。
言語之間,雄厚的勁氣在他的指尖縈繞盤桓著,威勢驚人。
武少空的神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做夢也是沒有想到霧伯居然跨越那那一層障礙,晉入了宗師之境,修為上穩壓他一頭,剛才的連番交手他便是吃盡苦頭,他根本無法阻止霧伯。
這是事實。
武少空冷目注視著霧伯,心中殺意無比的強烈。
霧伯的神色阻止流露出一絲笑意,繼續朝外走去。
武少空的身軀一動,再次攔截霧伯的身前。
這一次,他的眼眸之中帶了一絲隱晦的忌憚。
“讓開——”
霧伯再次出聲說道。
武少空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遲疑。
“還是讓開吧……你擋住的霧伯的。”
一道輕言忽然響起。
武少空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一身鳳袍的武昭鳳出現在霧伯的身前,神色之中不怒而威,身後跟隨者兩位婢女,一直下垂著腦袋。
“霧伯這是要前往何處啊?”
武昭鳳出聲問道。
霧伯的神色很是平靜,注視著武昭鳳,也不在乎什麼禮儀冒犯的問題,緩緩的說道:“奉皇命行事,還希望皇后諒解。”
武昭鳳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我可以諒解,可是我希望霧伯能夠理解我。”
霧伯的眉頭不由的皺起。
武昭鳳繼續說道:“你一直是侍奉在皇帝左右的人,我知道很多事情是皇上的意思,可是也應該懂得一點,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啊。”
霧伯輕聲的說道:“我這個當奴才的不明白,還希望皇后明示。”
武昭鳳的神色頓時一陰沉,緩緩的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霧伯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呢?”
霧伯的神色非常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