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歸憋屈。
書生也是奈何不得賭徒,如今到了這自己無法掌控生死的南蠻戰場之上,書生也是不得不放棄了那狠撈一筆的念頭。
不過,此時,那聖殿之中的高手看向的他的目光讓他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那目光與每一次賭徒成功將他的所有錢全部贏走,然後注視著他傻笑的目光非常的相似。
書生心中的滋生的戾氣可想而知。
全部的怒火傾瀉到了聖殿的一眾人之上。
手中的兩柄彎刀不斷的揮出,寒光凌冽,好像是從地獄之中的死亡鐮刀,不斷的收割著生命。
書生拼命的發洩著。
好似要將那欽天監多年以來的所受到的晦氣全部的驅逐。
酣暢淋漓的殺戮,盡情的宣洩。
書生的殺的眼紅。
遠處——
賭徒似乎因為贏得太多,已是耗費盡了他所有的好運。
李權國手中的那一根黑色絲線牢牢的纏繞住了他的脖頸,好似鋒利的刀,割下了他的頭顱。
鮮血飛濺。
那跌落在地腦袋之上,雙目瞪大著。
書生不由的發出一聲怒喝之聲。
——儘管他將很多的錢輸給了賭徒,儘管他有著無數次的念頭想要割下賭徒的腦袋想要研究一下,為何賭徒一直是那麼的聰明,可是他絕對不允許賭徒在他的面前死去。
雙手悍然發力。
彎刀之上,威勢更甚,宛如雷霆一般盪漾而出,瞬息之間擊退兩人,書生的身軀宛如是幽靈一般衝向李權國。
此刻的李權國正放肆的大笑著,笑的近似於癲狂,神色漲紅,忽然之間,笑聲戛然而止,李權國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的鮮血從口中不斷的吐出,夾雜的五臟肺腑的碎屑。
“死吧——”
書生髮出一聲怒喝,手中的彎刀刺出,分別取向李權國的咽喉,心臟之處。
李權國的神色不由的一變,周身氣機流轉,歸於身軀之中,強行平復著身軀之中翻滾的氣血,身軀朝著一側閃去,躲過了書生凌厲的殺招。
“又來一個送死的。”
李權國語氣冰冷的說道。
書生雙眼微眯,神色冰冷的說道:“這一次要死的是你!”
李權國神色更寒,說道:“賭徒也是這樣說的……可是他死了。”
書生說道:“賭徒最喜歡賭,我也喜歡賭,儘管我每次都是輸,但是我不相信每一次我都是輸,這一次,我來賭一次,一局定生死。”
李權國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看著書生,緩緩的說道:“如你所願。”
——
擁有兩個端點的是線段。
擁有一個端點的是射線。
沒有端點是直線。
線段的距離是固定的,射線的一端可以無限的衍伸,卻依然有端點,直線則是可以無限的衍伸。
無盡的黑線從李權國的右手之上爆發出來,每一道之上都是帶著一點亮光,好似是一條條不停朝著遠方衍伸的線,其中蘊藏著駭然的殺意。
雙手之中的彎刀不停的揮動,寒光不停的在虛空交錯著,凌厲的刀芒不斷的斬向那無盡的黑線。
一道道黑線被斬斷。
在虛空之中並未散去。
就好像一條條射線斷為一條條直線,在虛空之中無限的衍伸著。
書生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凝重,兩柄彎刀不停的揮動著,好似是蝴蝶的翅膀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黑線在虛空之中越來越密。
李權國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寒意,“看來你也是賭輸了。”
言語落下的瞬間,那虛空之中的密集的黑線爆發出凌厲的威勢,化作一條條猙獰的毒蛇,撕咬而出,衝向書生。
許許多多的黑線匯聚在一起便是形成了一個面。
一片巨大的黑麵。
黑麵切割而過。
書生凝重的神色變得僵硬起來,無盡的痛處席捲全身,使得他神色變得無比的扭曲,虛空之中,他的身軀上下一分為二,鮮血不停的噴湧而出,他低下頭,看著失去直覺的下半身,眼眸之中盡是不甘之色。
手中的彎刀悍然而出。
好似是兩輪弦月在虛空之中穿行。
速度快到了極致。
等到那刀刃之上的寒光進入李權國眼眸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疼痛席捲他的全身。
李權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