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煥濤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之上無比的滾燙,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翼王深夜到訪,不知道是何事?”
龍越緩緩的落座。
神色之中非常的平靜。
田煥濤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震驚,直接告訴他,此刻的龍闕與他白日之中見到的有些不同,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帶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龍闕注視著田煥濤,不言不語。
田煥濤站立著,心中感覺到有些發毛,即便是官場之中的老狐狸了,可是他對翼王龍闕的瞭解的實在是太少了,龍闕此刻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威勢絲毫不弱於他,加之他根本無法確定,到底龍闕是否聽見他與夜鷹的交談……一旦龍闕的心中生出了什麼其他的想法,那麼恐怕他的麻煩將會是無窮無盡的。
麻雀腿再瘦也有肉。
即便是龍闕再不受到當今的皇上的待見,可是他也是貨真價實的親王,如今又是剛剛立下赫赫軍功,到皇上點些眼藥也是夠他受的。
房屋之中。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
兩人皆是不言不語。
房屋之中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龍闕靜坐著,神色之中無比的平靜,卻是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勢,渾身淡淡的威壓流轉著,眼眸之中流露出的精光給人一種沉重的威嚴的感覺。
面對著龍闕平靜的目光,田煥濤的心中愈發的發毛。
“翼王……這……”
田煥濤試圖打破沉默的氣氛。
龍闕依然沒有一點要開口講話的意思,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注視著田煥濤。
田煥濤神色之中的勉強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的焦急,額頭之上,甚至還滲出密集的汗珠。
此刻的田煥濤好似那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龍闕緩緩的站了起來。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威壓更甚。
平靜的目光注視著田煥濤。
“跪下!”
“跪下!”
“跪下!”
三道聲音宛如雷霆一般的炸響,攜裹著強大的壓迫性氣勢,強大的氣息瞬息之間攀登巔峰。
田煥濤不由的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一軟,想要跪下,卻又是在努力的掙扎著。
“跪下!”
沉猛的一聲怒喝。
急促而又有力。
田煥濤頓時好似感覺到有千萬重山嶽壓在他的身軀之上,使得他的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龍闕的眼眸之中無比的平靜,神色之中卻是流露出無盡的威嚴之象。
龍闕再次落座。
衣袖之中,取出一枚大印。
田煥濤的神色頓時驚變,整個人如遭是重創一般,甚至連呼吸都是加重了幾份,神色有些痴呆的看著龍闕手中的大印。
“不可能……”
“不可能……”
“這可是傳國玉璽,怎麼會到你的手中。”
田煥濤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龍闕靜靜的坐著,他上位這件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比的震驚,每個人都需要一個過程來接受這個事實。
田煥濤也是不例外。
片刻之後。
田煥濤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苦笑。
跪倒的身軀匍匐在地,“臣天牢關守將拜見皇上。”
龍闕急忙起身,將跪倒在地田煥濤扶起。
此刻,汗水浸透田煥濤的脊背。
“田將軍客氣了……現在是非常的關鍵時期,你我君臣之間的那些繁文縟節便是省了去。”
龍闕出聲道。
田煥濤點點頭,擦了一把額頭之上的冷汗,說道:“先皇他……?”
龍闕的神色之中湧現出一絲悲慼,輕聲的說道:“父皇他親臨南蠻,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聖殿之患,與聖殿殿主展開惡戰,雖然是在最後斬殺聖殿之主,可是他自己也是身受重傷,最終……”
語言止。
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絲悲痛的顫抖。
田煥濤的心不由的一凜,此刻的他的心中終於是明瞭,為何皇宮深處之中的那一位如此焦急的無法按捺住性子,想來也是察覺到了異常。
只是——
誰也是沒有想到的是皇位居然早已是花落於翼王龍闕的手中。
這可是著實讓人震驚不已。
可是——
無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