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成任務。”
李奇鋒的心中默唸著。
腳下的速度加快了,李奇鋒斜提著劍,如同百米衝刺一般,朝前而去。
前面,十幾位護衛已是死去一半,還未徹底僵硬的屍體在不斷的抽搐著,鮮血緩緩的流出,滲入到地面之中,變得暗紅。
一位大漢,一頭白髮,一杆長槍,站立在大路中央。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王平平還有剩餘幾位勉強可以戰鬥的護衛手持著武器,小心的提防著。
“留下朱員外,你們可以走!”
滿頭的白髮隨意的朝後紮起,一張英俊的面孔,不喜不怒,聲音緩緩的道。
“休想!”
面板黝黑的大漢出聲道。
下一刻,長槍陡然刺出,如同黑夜之中忽然出現的閃電。
強大的殺氣充斥著四周,樹葉無風自動,簌簌落地。
鋒利的槍頭在面板黝黑的大漢眼神中不斷的放大,大漢的瞳孔卻是越來越小。
強大威勢讓面板黝黑的大漢難以挪動半步。
等待的只有死亡。
鐺!
清脆的聲音傳出,大漢睜開了眼睛,感覺到那夕陽殘餘的光輝是那麼的朦朧,那麼的不真實。
一道身影站立在他的面前。
李奇鋒接下了快如閃電的一槍。
“你是誰?”
白髮男子長槍拄地,出聲問道。
“劍宗——李奇鋒!”
李奇鋒小心的道。
白髮男子不由的一笑,目光看向面如土色的朱員外,“真是小瞧你了,居然尋求到劍宗的庇護。”
朱員外的身軀顫抖著,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兒子,“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白髮男子微微一笑,將目光看向不遠處。
一隊人馬出現了,最前面的正是朱員外的夫人。
目光落到李奇鋒的身上,白髮男子出聲道:“你剛剛接下了我的長槍?”
“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李奇鋒聲音很輕,卻是底氣十足。
點點頭,白髮男子長槍忽動,直接掄圓了砸下,如同鐵匠鋪的打鐵匠在鍊鐵一般,熟悉而又從容。
身軀一側,李奇鋒的長劍斜撩而上。
劍尖帶著寒光,切向白髮男子的胸膛。
要麼兩敗俱傷。
要麼白髮男子選擇後撤。
兩人的目光在瞬時間交匯。
李奇鋒的眼神之中,有著無盡的堅決與果斷。
白髮男子眼神一緊,長槍收回,擋在身前,阻止了劍尖的前進。
“有幾分膽量。”
白髮男子吐出幾個字,長槍一抖,橫掃而出,槍尖劃出美妙的弧度,如同夜空中的半輪殘月。
殘月的四周,有著波浪在擴充套件開來。
白髮男子動用了內力。
深吸一口氣,李奇鋒將體內不多的內力灌入長劍之中,頃刻之間,劍鳴之聲大震。
腳步一動,李奇鋒將長劍斬向橫掃的長槍。
叮!
輕微的響動。
長槍之上的紅英飄散在空中。
白髮男子的眼中愈發的驚奇,儘管他動用了一絲內力,但是李奇鋒敢與他硬碰硬,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好!”
一聲大喝傳出,白髮男子手中的長槍連連的抖動,幾乎是瞬息的時間,便連續刺出六槍,六槍連貫而出,威力重重的疊加。
李奇鋒的額頭上滲出細小的汗珠,手中的劍每次都是險之又險的還擊,幸運的是每次都可以接下長槍的攻擊。
六次攻擊使出。
白髮男子手中的長槍忽然變得遲緩起來,但是一絲獨特的氣質卻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那一杆長槍,如同長在他的身上,如同手臂,如同手指,用起來是那麼隨心所欲。
一股強大壓力撲面而來,如同暴風雨的前奏,沉悶而又壓抑。
手中的劍微微的顫抖著。
李奇鋒閉上了眼睛,心卻是徹底的放開。
周圍的一切逐漸的進入視線之中,李奇鋒整個變得很輕鬆。
長槍在半空之中畫著圓圈,一圈又一圈,如同年輪一般。
周圍的楊樹之上,無數的綠葉紛紛的落下,變得的支離破碎。
強勁的風帶起李奇鋒的髮梢。
駿馬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