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公孫不凡的出奇憤怒,龍闕的神色卻是變得平靜下來。
身後。
那一直站立專門負責伺候龍闕的小太假倒是怒火上頭了,看著公孫不凡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雙目之中似乎要噴出的怒火一般,恨不得現在便是衝下來揍上公孫不凡一頓,為自己的主子出氣。
“你來是要做什麼?”
龍闕看著公孫不凡,冰冷鐵青的神色之中壓著沉重的怒氣。
公孫不凡注視著龍闕,緩緩的說道:“不知道皇上可曾知道,那拒北城之中的十幾萬大軍已是渡過黑河,攻入雪國地境了。”
龍闕的神色很是平靜,緩緩的將眼前的奏章合起,輕聲的說道:“我知道,怎麼了不可以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
公孫不凡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漲紅,注視著龍闕,雙目之中充血。
——一直以來,軍機閣之中便是謀劃著藉助李奇鋒的這一條媒介來侵佔雪國,為了這個佈局,公孫不凡耗費了無數的鮮血,甚至是抱著不惜要犧牲高戰雄的決心去完成這一切,可是如今龍闕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無疑是徹底的摧毀了他努力的許久的心血,將整個軍機閣努力的化為虛有。
公孫不凡很憤怒。
出奇的憤怒。
看著龍闕,眼眸之中血絲彌布。
“皇上……你還真的是好算計啊!”
公孫不凡緩緩的說道。
這一句話似乎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在他言語言語吐出的時候,他的漲紅的神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瞬息之間,一口鮮血吐出。
公孫不凡的身軀不由的朝後跌出幾步。
鮮血落地。
空氣之中瞬息之間瀰漫出淡淡的血腥之味。
公孫不凡的氣息萎靡到了極點,蒼白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略顯淒涼的笑意,緩緩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皇上……我盡力了,也無用了,請允許我辭官。“
緩緩的言語講出。
龍闕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
注視著公孫不凡,言語之中卻是沒有言語。
站立龍闕的身後的小太監終於是無法在忍耐下去,伺候在皇上的身邊,最為重要的便是察言觀色,忠心耿耿,皇上不方便說的話他去說,皇上不好做的事情他去做,如此以來,他才能算得是合格。
“放肆。”
“大膽的公孫不凡,你可是要知道你是身前是皇上,容不得你來半點的放肆,還不趕緊下跪。”
小太監扯著的公雞嗓說道。
公孫不凡的將目光看向小太監,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緩緩的說道:“你一個奴才,居然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質問帝國一品大臣,你又改如何處置呢?”
小太監的神色頓時一變。
他不過是剛剛被提拔到龍闕不久,全然不像是那些老謀深算的老太監們,當然一直站立在皇上的身後,也使得忘記了一直負責帶他老太監的告誡,皇上身邊多看,少做少說,絕對不多問的言語,相反的與皇帝的朝夕相處,使得他有些超然,頗有幾分那皇帝的夜壺比其他家的酒壺都來的香的態度,如今有了發揮自己作用的機會,他豈能是白白的機會。
不過,遇到了公孫不凡的反問,小太監不知道該去如何回應。
眼睛餘光看向龍闕。
龍闕的神色變得無比難看,卻是依然保持著沉默。
“公孫不凡你這條瘋狗,這是太和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皇上的威嚴豈能是你褻瀆的。”
小太監高聲的說道。
反擊的最好方式便是給公孫不凡扣上無數個罪惡不赦的帽子。
公孫不凡露出一絲笑意,將官服託在手上,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地,高聲說道:“臣公孫不凡請求辭官回鄉。”
懶得去理會什麼。
龍闕看著公孫不凡,緩緩的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給我一個理由。”
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曾有老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太乾奉獻終生,如今我公孫不凡亦是為太乾殆盡竭慮,耗費幹心血,我再也是無力做什麼事情了。”
神色之中難看逐漸的消失,龍闕緩緩的起身。
小太監一個激靈,趕緊過來準備要為龍闕整理龍袍,龍闕擺擺手,說道:“你不要再待在這裡了,去找洪管事去吧。”
小太監的神色頓時一變,身軀一個激靈,急忙說道:“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