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軍團是人間最強大最精銳的騎兵,重甲騎兵是人間最強大最精銳的騎兵,時隔六千多年,他們再一次的交手。
重甲騎兵數量不是很多,在這一次集結在南疆北部荒原近千萬人間騎兵中,重灌甲只有不到兩百萬的數量。畢竟重甲騎兵,要求非常嚴格,首先是戰馬的選擇,中土的滇馬體型矮小,比騾子大不了多少,用來駝貨可以,用來做輕騎兵也勉強可以,但是要用來做重灌甲騎兵的戰馬,滇馬的質量就遠遠無法達標了。這種戰馬,需要考慮腳力,速度,持久等各個方面。最好的選擇便是西域大宛良駒。每個重灌甲騎兵,都需要至少兩匹戰馬輪換騎乘
。第二是人員的選擇,重甲騎兵戰士需要很強的體魄,對身高、力量都有嚴格的要求,在身穿近百斤盔甲的情況下,還能輕而易舉的揮舞長戟、橫刀、連枷、流星錘、狼牙
棒等重武器與敵人衝殺,一般計程車兵難以做到。第三是武器的選擇,重甲騎兵的武器裝備,是中土各個軍隊中最精良的,全身鎧甲,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標配的武器是一丈八的長戟,長柄陌刀,連發強弩,近
戰馬刀。
可以說,一個重甲騎兵,能養活至少五個輕騎兵,或者十個步兵。就算是財大氣粗的中土朝廷,也根本不可能將上千萬的騎兵都裝備成為重甲騎兵。趙先奉派遣少帥趙子安作為前鋒,領兵兩百萬,其中有大約五十萬的重灌甲騎兵。趙子安將三十多萬重甲騎兵,都留在了那片松樹林,自己只帶著十五萬左右。另外兩路
誘敵的前鋒騎兵,則都是輕騎兵,他們主要是負責跑路,誘敵,輕騎兵是最好的選擇。
加速,加速,再加速。
十數萬重灌甲騎兵,在戰鼓與號角聲中,就像是一股黑『色』的鋼鐵洪流,從黑暗中滾滾而來,除了隆隆的鐵蹄聲,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精銳,當靠近暴風騎兵團大約近百丈的時候,馬背上所有的重甲騎兵戰士,都扣動了手中的連弩,漫天的鐵羽箭矢再一次的鋪天蓋地朝著敵人『射』去。
『射』了三箭,立刻將連弩掛在了馬鞍上,先鋒將校大聲的呼喊著:“遮馬眼!長戟陣!”
人間的戰馬,在面對天界的六足惡獸時,會膽怯,這生物的一種本能,就像馬匹看到老虎獅子會逃走一樣。
食草動物,在生態鏈中,本就是食肉動物掠奪的物件。人間騎兵早就有了準備,立刻拿出黑布,罩在了在戰馬的腦袋上,這是他們訓練中必不可少的專案,就算戰馬的雙目被遮住,騎士依舊可以透過雙腿以手中的韁繩,控制
戰馬的方向。
呼呼……
滿身盔甲的戰士,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持著近兩丈長的長矛鐵戟,簡單的動作,毫無花哨,長長的鐵戟筆直的向前延伸,鋒利的鐵矛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與此同時,暴風騎兵也亮出了武器,他們的武器同樣是一長一短,手持幾乎與人間騎兵一樣長的鐵槍,也是向前延伸。不同的是,他們腳下的坐騎是六足惡獸,不僅極具智慧,惡獸坐騎本身就是強大的殺戮機器,長長的獠牙,能一口咬斷戰馬的脖子,也能一躍老高,咬下戰馬上的人類騎
兵。
鋒利的長矛與鐵戟在快速且強大的衝擊力的作用下,立刻變成了最殘忍的殺戮機器。
這是最原始的戰爭場面,這也是最血腥的戰爭場面。
這是男人的戰爭。
男人的雄『性』荷爾蒙,在此刻膨脹,沸騰,直至燃燒。
嗚嗚的牛角聲,就像是指引騎兵衝鋒的令旗,訓練有素的重甲騎兵,在號角聲中彼此配合,向前面黑壓壓一片的怪物群衝去。
暴風騎兵的長矛,直接貫穿了人間騎兵的身體,將他們的屍體挑的老高。人類的重灌甲騎兵,也同樣貫穿了這些所謂天人的身體。
生命的平等,在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詮釋,不論是天人,還是凡人,他們都只有一次的生命,被長矛長戟捅穿身體,都會死去。
威嚴的重甲騎兵,與狂暴的天界獸騎兵,就像是兩股『潮』水,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慘叫聲,廝殺聲,獸嘯聲,馬嘶聲,號角聲,戰鼓聲,戰馬與獸妖的衝撞聲,長槍通入人身體的噗嗤聲,戰死臨死前的慘呼聲,鐵蹄踐踏屍體時的骨骼碎裂聲。
所有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線條,被糅合在了一起,彼此交織著,混合著,形成了一幅緩緩開啟的戰爭畫軸。
騎兵交戰,不像步兵那樣拎著武器就可以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