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兩人開始上路,是往北而行的,速度不是很快,坐在富貴的背上,葉小川不斷的對照著南疆的山川地理圖冊。
雲乞幽道:“我們不是要與李問道等人匯合嗎,他們在東面,我們為什麼一直在北飛,這是要去哪裡?”
葉小川手指點在地圖上的一個紅點上,道:“此地距離我們只有不到千里,咱們去看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是誰?”
雲乞幽一陣狐疑,這裡處於南疆的西部,會有什麼朋友在這裡。
葉小川神秘一笑,道:“一個魔教的妖女。”
玉玲瓏的肚子是越來越大了,不過她是修真者,體質強健,就算上串下跳,也很難傷了胎氣。
這一段時間,她的日子過的很平淡,每天早上采采氣,然後就開始給未出生的孩子縫製衣服,那件五蝠衫已經弄好,現在開始縫製一雙可愛的虎頭鞋。
針線活還是中土江南的繡娘比較拿手,南疆的女人不是很精與此道,玉玲瓏以前就沒做過女紅,找了寨子裡的幾個大閨女小娘子教了好久,才算是『摸』出了一些門道。她很奢侈,用的幾乎都是金絲銀線,這玩意在南疆很多,尤其是銀線,要多少有多少,南疆五族身上到處都是銀子,那些南疆小姑娘腦袋上頂著的帽子上,都掛著好幾斤
重的銀飾,所以金銀在南疆壓根不缺。最近一段時間,她除了養胎之外,還有另外一份工作,那就是監視楊娟兒與顧青羽,這兩個千面門的餘孽被帶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她就發現了,但也沒有現身說破,一直
在暗中留意,免得這二人在此興風作浪。
顧青羽已經不足為慮,雙臂被剁了,修為再難恢復,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
那個楊娟兒才是玉玲瓏關照的重點。
玉玲瓏自從懷了孩子,李清風又被嚇跑了之後,心中一直憋著一團火,她不爽,自然也不會讓別人過的舒坦。
雖然沒有現身與楊娟兒會面,但暗地裡,玉玲瓏卻是給了楊娟兒不少的“照顧”。
以至於短短的十幾天時間,楊娟兒就已經被轉了好幾次手,昨天晚上又有一個遊擊小分隊路過這裡,玉玲瓏偷偷的往楊娟兒的木屋裡塞了三個強壯的土族勇士。
今天一大早,三位勇士心滿意足的走了,可楊娟兒連走路都費勁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照顧顧青羽的飲食起居,楊娟兒看起來滄桑了許多。
顧青羽坐在楊娟兒的木屋外,每次有男人在楊娟兒的木屋裡過夜,他都會坐在屋外。
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換做以前,他想殺誰就殺誰,只要法寶一催,這些凡人的腦袋就會被割掉,然後自己熟練的剝掉對方的臉皮。
可是,現在他每天都在遭受著這些凡人的虐待凌辱。
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半年多前,葉小川等人進入南疆,曾經在南疆腹地的騰格拉山的古巫族遺蹟裡,發現了千面門的痕跡,在山洞深處,還發現了一處被無數人頭堆積成的祭壇。
那些人頭,都是千面門為了練習易容術,殘忍殺害的南疆五族百姓。
如今,顧青羽因為雙臂被斬,宛如廢人,整天被那些五族戰士毆打,甚至是那些女子,都會踹他幾腳,看不起這個吃白飯的中土人。
而楊娟兒下場也不好,尤其是這段時間,被玉玲瓏暗中照顧,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多少男人糟蹋了,早已經麻木。
端了一碗米粥,用勺子餵給顧青羽,顧青羽一伸腿就將粥碗打翻在地。
他冷冷的道:“不要你管我,髒。”楊娟兒有些疲憊的坐在地上,伸手撿著被摔爛的粥碗碎片,她慢慢的道:“青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我如果死了,誰還能照顧你呢。我們是千面
門的弟子,我們是修真者,終有一日,我們會衝破體內的氣脈禁制,到時我會殺光所有曾經欺負過我的人。”
顧青羽沙啞的道:“你殺的完嗎?”
楊娟兒面『露』痛苦,顧青羽是她苟延殘喘活下去的唯一藉口,她以為顧青羽能理解自己的忍辱負重,可是,顧青羽還是句句扎她的心。
挺著大肚子,帶著布帽,臉上裹著布巾的玉玲瓏,已經從他們身邊溜達了三次了,將二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心中大樂。
她決定,等下次還有游擊隊過來,就往楊娟兒的木屋裡塞七個壯士,不把顧青羽氣死,不把楊娟兒折磨死,她是不會收手的。
見這對師兄妹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