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棺槨上方的棺蓋被內部傳來的大力瞬間震開,只見一個只穿著血紅長褲,上身卻是毫無遮蔽物的妖異女子,虛懸在了棺槨上方的幾尺處。
班竹水的面板非常的蒼白,漆黑的頭髮非常的筆直,就像是一根根黑色的長針,只穿著一條血紅色的直筒長褲,上身卻是無遮無攔,沒有片縷遮身。
縱然年紀不小了,可是她的樣貌看起來卻十分年輕,身材非常的好,尤其是上身,毫無下垂的趨勢,那兩處殷桃紅,在蒼白的面板上是非常的醒目。
很難想象,她已經活了幾百歲,甚至還生過兩個孩子。
玉機子看著眼前半果的絕世女子,目光沉寂,他這種心境的人,絕對不會像葉小川那樣看幾眼不穿上衣的女子就會流鼻血的。
玉機子凝視著班竹水,道:“班師妹,多年不見我老了,班師妹依舊風華正茂,真是羨煞旁人啊。”
班竹水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嗜血的寒氣,眼眸中彷彿都充斥著無盡的死亡氣息。她沙啞的道:“我當年就說過,你不殺我,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這個偽君子!你害死了你最好的兄弟,連你兄弟的兒子也沒有放過,你這種披著人皮畜生,有何面目苟
活於世!”
如果是旁人敢對玉機子說這話,玉機子早就將其挫骨揚灰了,可是面對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妖異女子,玉機子竟然沒有生氣。他淡淡的道:“我是偽君子,我是披著人皮的畜生,這一點我從不否認。一切冠冕堂皇的話,都是在爭奪那張椅子時說給別人聽的,不過班師妹,難道這些年來你在此還沒
有悔過的心思嗎?當年你和元師兄錯了,不論到什麼時候,不論你們承不承認,當年你們確實是錯了。”
班竹水冷笑道:“天道縹緲,無人得窺,芸芸眾生,誰不心嚮往之?我與元哥乃是修道之人,追求永恆天道,何錯之有?難道你不想與天齊壽嗎?”玉機子緩緩的道:“長生誰不想?可是,長生的代價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你們可以求長生,可是萬不該去求玄嬰那個女魔頭!玄嬰沒有傳授你們完整的九陰九陽,你們
竟然另闢蹊徑,採陰補陽,弒殺成性,當年死在你們手中的無辜嬰兒與無辜少女有多少?”
班竹水道:“想求長生,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死幾個嬰兒與少女算得了什麼?”
玉機子的眼中寒光閃爍,他沒想到班竹水被關押在此幾十年,戾氣竟然不減反增了。他緩緩的道:“好,既然你不在乎他們的生死,一心想求長生,那我也無話可說,我本來還念及與元師兄的一些交情,打算給元師兄留下一條血脈,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對
元小樓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班竹水的臉色忽然大變。
她目光充血的瞪著玉機子,想要撲過來,卻被禁錮在棺槨的玄光周圍。
她淒厲的叫道:“你說什麼!小樓……你把小樓怎麼樣了!你敢碰小樓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玉機子冷笑道:“你這個女兒藏的夠深的,六十年了才浮出水面,既然她出現了,還害死了我蒼雲門多位長老弟子,你覺得我還會饒她性命嗎?我這一次要將千面門連根拔
起,用除後患!”
班竹水怒火攻心,努力的要衝出乾坤鎖的禁制,可是,每一次衝擊都被紫紅玄光給反震而回,而且她衝擊的力量越大,反震的力量也就越大。
幾番下來,班竹水已經遍體鱗傷。
玉機子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陷入瘋狂的女子,面露嘲諷之色。
最後班竹水似乎清醒了過來,沒有在繼續瘋狂的衝擊乾坤鎖的封印禁制。她竟然跪在了巨大的棺槨邊緣,雙手趴在乾坤鎖散發的紫紅結界上,再無一絲妖異戾氣,而是淚流滿面的道:“玉機子,我求求你,放我女兒一條生路吧!我的兒子已經死
了,就剩下了這麼一個人女兒,你念在與元哥數百年的師兄情分上,就手下留情吧!”
玉機子臉上的嘲諷之意更重了,這麼多年來,這個從來都看不起自己的女子,真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在苦苦的哀求自己。
這個畫面,他等了足足兩百多年。很久之後,玉機子這才緩緩的道:“斑師妹,我可以放她一條生路,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當年你與元師兄幫助過玄嬰,玄嬰傳授了你們半部九陰九陽,雖然只是半部,依舊讓你們神功大進,如今你也有三百多歲,結果一點兒也沒有蒼老變化,縱然被封印在乾坤鎖裡,修為依舊與日俱增。如今天下大亂,浩劫降臨,我需要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