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的面板很白,可也不像葉小川另外一個看不懂的女人劉童那樣面板是雪白的,葉柔的面板是呈現出有些不太正常的蒼白,就像是失血過多似得。
她還在專心致志的沏茶,心無旁騖,專心致志。
認真的男人最帥。
認真的女人最美。
起碼在這個時候,從葉小川的這個角度去看去,葉柔很美。
不是瑤光、雲乞幽那樣美的令人窒息。
也不是玉玲瓏那樣美的勾人魂魄。
葉柔的美,似乎是隻有在傳說中才能見到的東方女人的美。
美而不豔,柔而不嬌。
美如畫,靜如水。
東方女人恬靜、典雅、溫柔的特性,似乎在這一瞬間,都展現在了她的身上。
葉小川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柔兒,我是葉小川,對於今天早上對你做出的無恥行徑,我深感抱歉,特意前來負荊請罪,請你原諒。”
還是先前在門外的話,一模一樣,連一個字都沒改。
葉柔終於捨得抬頭,看了一眼揹著荊棘的葉小川,她忽然微微一笑,道:“坐吧。”
葉小川看了一眼面前的椅子,又回頭看了一眼後背上的荊棘,他苦笑道:“我還站著吧,我是一個犯下嚴重錯誤的人,站著是對自己一種觸及靈魂的思想檢討……”
葉柔道:“我讓你坐,你就坐。”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葉小川是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
可是,身後揹著一捆荊棘呢,這怎麼坐?
葉小川也不是傻瓜,他知道這是葉柔對自己的打擊報復。
心中苦笑,嘆了口氣,只好用屁股尖坐在椅子上,不能坐的太多,否則後背是荊棘會一個勁的往肉裡扎。
這種坐姿,令他相當難受。
葉柔很滿意,給葉小川遞了一杯茶水,道:“嚐嚐我這杯茶味道如何。高雅的人喜歡飲毛尖兒,有身份的人喜歡飲清明雨前的龍井,我不喜歡這兩種茶,我喜歡鐵觀音。鐵觀音屬於青茶的一種,原產地在泉州府安溪鎮,鐵觀音既是茶名,也是茶樹品種名,鐵觀音茶介於綠茶和紅茶之間,屬於半發酵茶類,獨具觀音韻,清香雅韻,沖泡後
有天然的蘭花香,滋味純濃,香氣馥郁持久,有七泡有餘香之譽 ……”
葉柔說了那麼多,結果葉小川一仰脖,直接將一小杯茶水灌入了肚子裡。
喝完之後,他砸巴著嘴巴,道:“味道好像還不錯,可就這麼點,不解渴啊!杯子太小,給我整個大碗!”
他真的從空空鐲中拿出來一個腦袋大的黑瓷碗,放在了桌子上,要葉柔給來一大海碗。
葉柔有點對牛彈琴,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小子就這麼粗鄙,不論他的地位有多高,名氣有多大,這個人素質與情操的方面,他是一點沒改變。
品茶,原本是一件很高雅很愉快很享受的事情。
結果葉小川的牛飲,令這種高雅藝術立刻失去了所有的藝術氛圍。
葉小川見葉柔直翻白眼,便道:“柔兒,這茶也喝了,罪也請了,原不原諒你倒是說句話啊。”
葉柔道:“原諒什麼?”
葉小川道:“早上我扯你腰帶的事兒啊。我錯了,我認罰,該怎麼罰你劃出個道來,我葉小川絕不含糊。”
葉柔道:“真的?”
葉小川立刻乘機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道:“我葉小川乃堂堂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一口唾沫一個釘,說過的話向來都算數,從來都不食言而肥。”
葉柔也站了起來,看到葉小川背部被無數荊棘倒刺扎的千瘡百孔,她便上前,伸手解開了麻繩,將那捆荊棘丟到了一邊。
荊棘一失,葉小川頓時感覺全身舒暢,大大咧咧的開始穿上衣。
忽然,葉柔有些蒼白的手伸了過來,制止了他穿衣的動作。
葉小川一愣,道:“柔兒,你的要求不會是……這不太好吧,我是無所謂啊,但是得請示一下雲師姐。”
葉柔呸了一聲,道:“你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掛著的這塊玉珏而已。”
葉小川大失所望,他還以為葉柔看上自己,要把自己給睡了呢。敢情是對自己脖子上的長生珏感興趣啊。
本來葉小川脖子上掛著兩塊玉,一塊是血魂精,一塊是寒冰玉牌。
一年前在巫山玉簡藏洞裡,左秋得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