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機子看完兩頁信箋之後,將信箋放在軟塌旁邊。 .
開口道:“雖說這場浩劫,我們的敵人是天人六部,六大軍團不歸我們管,但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間百姓受難,如果這一次西域騎兵與土騎兵聯合起來,能一口吃掉暴風軍團,對人間百姓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雲鶴道人點頭道:“掌門師兄說的極是,只是這一次魔教開了這麼多條件,談判時我們的底線是什麼?”
玉機子道:“清單減半。”
雲鶴道人皺眉道:“算減半,這也是一大批糧食物資,西域乃是戰略大後方,糧食不可能緊缺到這種程度。”
玉機子道:“糧食減半,同時讓西域向土進貢至少五千萬斤棉花,自從玉門關被關閉之後,貿易斷,土的棉絮不足以支撐百姓的日常用度,西域乃是人間主要產棉大地,他們的棉花今年又是豐收,我相信他們會同意拿多餘沒用的棉花來換取糧食的。”
雲鶴道人與古劍池眼神都是一亮。
古劍池道:“師父,我看我們不僅可以要他們進貢棉花,前幾天我去鷹嘴崖,聽趙士曲說,軍隊裡的戰略物資猛火油,已經不多了,猛火油幾乎都是來自西域,乃是重要的戰略物資,我們土最近幾年豐收,各地糧倉堆積如山,算多給西域一些糧食也無妨,咱們可以換取幾千萬罐猛火油。”
玉機子看著古劍池,『露』出了一絲的微笑,道:“劍池所言,甚合為師心意,這都是凡塵俗事,為師不想幹涉,此事交給你們二人負責,等陳玄迦到了之後,你們與他談,對了,此事繞不開皇帝的,最近皇帝已經御駕親征,抵達了揚子江附近督戰,你們三方在一起細談便是。”
鷹嘴崖外圍,望夫嶺。
連續幾天的大雪,讓望夫嶺與下面的平坦地面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天界已經向南後退三十里安營紮寨,他們很不適應人間的冬天,整天躲在帳篷裡取暖,短時間內鷹嘴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戰事。
縱然如此,楊鎮天還是不敢有任何懈怠,所謂兵者詭道也,生怕天界大軍在玩什麼花招,所以望夫嶺與奪石峰的人間將士,依舊在風雪之牢牢的守護著自己的陣地。
今天晚,望夫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位青綠衣裳的美麗夫人,從北面鷹嘴崖的方向御空而來,落到望夫嶺時,氣沖沖的叫喊著“楊鎮天,楊鎮天,你給老孃滾出來!”
脾氣這麼大的仙子,不必說,肯定是流雲。
從南疆回到土之後,流雲仙子重新拾起了當初玄嬰在蒼雲山交給她的工作,尋找天下兵馬大元帥。
還別說,經過一個多月的打聽,還真讓她打聽到了一些關於王在山口的那個叫做戰英的年輕人的下落。
當時楊鎮天率領四百多萬鎮西軍開赴望夫嶺與奪石峰,結果發現算將這兩座山峰給挖空了,也藏不下這麼多人,於是只保留了不到三百萬的精壯士兵,剩下一百餘萬鎮西軍士兵,被調入了鷹嘴崖駐防,其有曾經與戰英共事過的那幾個負責燒飯的火頭軍。
流雲仙子這段時間一直在鷹嘴崖折磨趙士曲,趙士曲找到了那幾個火頭軍,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個叫做戰英的年輕人,在大軍出征望夫嶺前,被楊鎮天給抓了,好像還被關進了水牢,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戰英。
流雲仙子得到了這個訊息,氣個半死,立刻來找楊鎮天麻煩,順便問問那個戰英到底是死還是活。
自開戰以來,楊鎮天算是睡覺,也是身不離甲,刀不離身,大半夜的聽說有一個修真者找自己,還以為是皇家修真院的修士,立刻頂盔冠甲出了藏兵洞,結果一看來者,自己似乎並不認識,不由得疑『惑』起來。
道:“不知這位仙子找楊某有何事?”
流雲仙子斜著眼睛盯著楊鎮天,本想揍他一頓,以解自己從玉門關到湘西這數月來的心頭之氣,想想還是算了,這傢伙死守望夫嶺的幾次戰鬥,打的都非常的辛苦,也算是一個忠勇之輩,當著他小弟的面兒教訓他毆打他,實在有損他這位大將軍的威嚴。
於是,她便儘量的心平氣和的道:“你是楊鎮天啊,我是東海流波山的流雲。”
“流雲仙子?!”
楊鎮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昔日十仙子的流雲仙子的大名,自然是聽過的。
他拱手抱拳,彎腰施禮,道:“原來是流雲前輩,不知道前輩大駕光臨,多有怠慢。”
流雲仙子哼道:“你怠慢我的地方多了。”
楊鎮天心狐疑,自己不記得與流雲仙子打過什麼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