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真的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根繩索,打了一個圈,丟給了戒『色』,好讓他自掛東南枝。
如果戒『色』與雲乞幽只是談戀愛,倒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這小子話中意思,是用了卑鄙的手段,玷汙了雲乞幽的身子,這就嚴重了。
以玄霜仙子的『性』子,知道此事絕對會帶著殺到人間,將戒『色』挫骨揚灰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戒『色』早早的自我了結來的痛快。
戒『色』當然不想死,此地距離佛門營地不遠,周圍還有不少其他門派的正道弟子,於是就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天界的人要殺我啊!”花和尚道:“叫什麼啊,方圓三十丈範圍內,都在俺的領域結界之中,你就算叫破喉嚨,別人也聽不見的,趕緊的吧,我很忙的,處理了你這件事,俺還要去一趟東海呢。
”
戒『色』叫了半天,周圍一點反應也沒有,知道這個肥和尚說的不假,這周圍肯定有什麼領域結界隔絕了聲音。
他看了看手中的繩子,知道今夜自己是難逃一死了。
他將繩子套在了脖子上,道:“大丈夫何懼生死,只是百花仙子找錯人了,得罪他的那個人不是我,是有人假冒我!”
花和尚道:“這事兒與人家唐姑娘有什麼關係啊。這是韓仙子的家事。”
戒『色』愣了一下,將繩子從脖子上拽了下來,道:“什麼韓仙子?你不是百花仙子那臭娘們派來殺我的?”花和尚鬱悶的道:“你怎麼總提唐姑娘……哦,想起來了,俺在天界的時候,聽說你在時空之門前當著四方神帝與六大軍團的面兒狠狠的戲耍了一番唐姑娘,唐姑娘放出風來,要弄死你,不得不說,你這事兒做的漂亮,俺早就對西王母那一系的人看不順眼了,尤其是那個唐閨臣,仗著西王母的寵愛,沒少做壞事,你戲耍了她,確實給人間
長臉。但長臉歸長臉,你用卑鄙手段玷汙了雲丫頭,這就是找死啊,誰也救不了你!”
戒『色』糊塗了,道:“你不是百花仙子派來殺我的?誰用卑鄙手段玷汙了雲丫頭?還有,雲丫頭是誰啊?”
花和尚道:“雲乞幽啊,見面時你不就說與雲乞幽很熟悉的嗎?”
戒『色』愣住了,好半天才叫道:“誰他孃的玷汙了雲乞幽啊,那是葉小川,和老子有什麼關係!你認錯人了吧。”
花和尚道:“你不是迦葉寺空悟大師門下的弟子戒『色』嗎?”
戒『色』道:“我是。”
花和尚道:“那就沒認錯,玄霜仙子在天界聽說你與雲丫頭的事情,給氣的半死,邪神讓我來到人間處理此事,本來還想饒你一命,現在看樣子你是活不成了啊。”
戒『色』欲哭無淚,心中暗罵葉小川,怎麼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頭上扣啊。自己連雲乞幽的手都沒有碰過,結果卻要受這無妄之災。
就在這時,戒『色』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抬頭,道:“你先前說,你是法相?”
花和尚道:“是啊,我是法相。”
戒『色』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道:“你……你是哪個法相?不會是人間兩萬多年前跟隨邪神去了天界的那個花和尚法相吧?”
花和尚笑了起來,跟一尊彌勒佛似得,道:“呀,我都離開人間兩萬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啊?”
戒『色』只感覺前身骨骼綿軟,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法相,花和尚法相……
這可是當年人間的風雲人物啊,那什麼鳳儀、封於彥、王在山等人的老祖宗,在當年都沒有法相有名,修為更沒有法相高。
這可是人間佛門一脈的老祖宗啊!
自從在南疆玉簡藏洞裡看到過法相的生平事蹟之後,法相就成為了戒『色』的終極偶像,此刻偶像就在眼前,他激動的趴在地上,只想親吻偶像那骯髒的鞋子。花和尚看著眼前五體投地瑟瑟發抖的戒『色』,道:“雖然你聽過俺的名字,但今夜說破大天來,你也是得死的,否則俺沒法向邪神與玄霜仙子交代,也沒法向雲丫頭交代,雲
丫頭是俺的內侄女,俺是雲丫頭的姑夫,你糟蹋了她,你說你該不該死!”
“蒼天啊,大地啊,如來佛祖啊!這簡直是六月飄雪,杜鵑泣血的千古奇冤啊!我比竇娥還冤啊!”
戒『色』總算是在心中理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跪在地上,雙手舉天,大呼冤枉。
花和尚踢了戒『色』一腳,道:“冤什麼冤,再喊行不行我自己動手勒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