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鳶現在真的是怒了,殺心暴起,就算她努力控制,龍牙匕的鋒芒還是割破了江清閒的脖子,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淌,只要百里鳶的龍牙匕,再往前刺一分,江清閒就會立刻血濺五步,命喪當場。
格桑走上前去,封住了江清閒的周身氣脈,又從衣袖裡拿出了幾隻甲蟲,這些甲蟲似乎有識毒的異能,很快就聚集在了江清閒的左手衣袖處,在衣袖上爬了幾圈,那些甲蟲竟然全被毒死。
還有幾隻甲蟲在停留在江清閒的右手手指間,也很快就被毒死了。
江清閒當時是將裝有烏禽毒的玉瓶藏在衣袖裡,為了隱蔽,他是右手悄悄的探進衣袖,將毒『液』滴在指甲上,探進葉小川所飲用的椰汁裡的。
畢竟是袖中行事,毒『液』多多少少滴落在了衣袖上,在他的指甲上也殘留一些毒『液』,所以才毒死了甲蟲。
江清閒此刻臉『色』慘白,到了現在,他已無話可說。
此刻正在為左秋續命的完顏無淚,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其他數人立刻圍了上去,伸出手掌抵在左秋身上,為她度入純淨的真元靈力。
葉小川沒有動手,他拎著無鋒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面若死灰的江清閒。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也不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左秋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你快交出解『藥』!”
江清閒慢慢的搖頭,沙啞的道:“烏禽毒,無『藥』可解。”
葉小川手起劍落,玄青『色』的劍芒一閃而過,江清閒慘叫一聲,左臂竟然掉落下來,傷口處鮮血狂噴而出。
葉小川目光如血,宛如野獸,他再一次的道:“交出解『藥』!”
江清閒右手捂著左臂的斷裂傷口,面『色』慘白,此刻他氣脈被封,斷臂的痛苦讓他疼的死去活來,但他還算是一條漢子,咬牙堅持,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叫聲。
他大口的喘著氣,道:“無『藥』可解!”
葉小川大怒,無鋒神劍直接斬向了江清閒的腦袋。
眼看著江清閒的頭顱就要被砍下來,藍芒一閃,擋住了無鋒劍。
葉小川看清楚之後,怒道:“百里,你幹什麼!”
百里鳶手持龍牙匕擋在了受傷的江清閒面前,她道:“他是玄天宗的高層,你不能殺他!他若死了,可就是死無對證啊!”
問詢趕來的孫堯、李問道等人,看到了左秋此刻垂死狀態,又看到葉小川要斬殺江清閒。
當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之後,孫堯立刻抱著憤怒的葉小川往後拖。
葉小川此刻已經瘋了,左秋是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朋友,如果左秋替自己而死,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孫堯叫道:“葉師弟,百里仙子說的對,江清閒殺不得!這是證據,這是玄天宗下毒毒害蒼雲弟子的證據!李問道,別愣著啊,先給江清閒止血,然後帶下去嚴密看管,別讓他死了!”
李問道自然也知道此刻江清閒的重要『性』,江清閒絕對不能死,這可是搬到玄天宗最有力的殺手鐧啊!
他立刻與馬信群將江清閒帶走了,免得暴怒的葉小川將江清閒一劍給劈了。
完顏無淚等人壓根就不敢動,只要他們一縮回手掌,左秋立刻就會身死魂滅。格桑招來了七八個年邁的老巫師,給左秋祛毒。
七八個老巫師檢查了左秋的身體之後,都是無奈的搖著頭。
一個年邁的老巫師『操』著蹩腳的中土語言,道:“烏禽毒的毒素提煉自多種劇毒植物也動物,甚至還有家禽與內河的河豚,此毒無『藥』可解,就算是大羅神仙身中此毒,一時三刻也會殞命。除非能從北疆取來生命之水,否則……哎……”
聽到老巫師的話,眾人都是臉『色』大變。
此地距離北疆數萬裡之遙,左秋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正在給左秋度氣的完顏無淚開口道:“烏禽毒確實無『藥』可解,但中毒者不一定就會死,前不久綺麗絲被玄天宗刺殺,所中的就是烏禽毒,當時多位天人高手合力將毒素壓縮,最後排除體外……”
秦凡真忽然道:“既然可以排除體外,那就有解,小川,你還記得怎麼給我拔除屍氣的嗎?”
她臉頰上的屍毒是被生命之水祛除的,身上的屍氣是被葉小川以斗轉星移神通祛除的,既然烏禽毒可以被『逼』出體外,那葉小川的斗轉星移,配合他身上那枚可以吞噬三界汙穢毒氣的長生珏,一定能拔出左秋體內的毒素。
葉小川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