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到目的地,花和尚有些不耐煩了,問葉小川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花和尚來人間,說是來看雲乞幽與她物件的,其實還肩負著邪神交給他的秘密任務,今天見到葉小川與雲乞幽之後,有太多的事情讓花和尚震驚,打算趕緊結束這趟人間出差,回到天界向邪神稟告才行。
雲乞幽的身上的兩種神秘禁制,到底是誰佈下的,以及葉小川身懷五彩神光,這可都是大事兒,拖延不得。
葉小川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和花和尚說此事。
於是便道:“前面馬上就到了,你還是讓雲師姐和你說吧,這是你們的家事,我說實在不方便。”
花和尚愣了愣,道:“家事?”
二人來到萬元山山腰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阿香姑娘的房門外還守著兩個怒目金剛的白袍巫師,任何人不得靠近此處一步。
看到葉小川到來,那兩尊門神雙手交叉,對著葉小川行了一禮,屋內的雲乞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裡面將門給開啟了。
花和尚一進屋,就聞到了滿屋子裡濃郁的草『藥』味,在看到木床上那個被包裹成木乃伊的人,就知道是一個重度傷患。
他道:“葉老弟,你小子不會讓俺來給她治病的吧,俺是花和尚,不是花大夫。何況,俺這麼大的牌面,一般人俺可不出手。”
葉小川道:“床上躺著的這位阿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人,雲師姐,這是你們家的事兒,還是你說吧。”
雲乞幽點點頭,道:“阿香姑娘,是雲邪兒與木楚子的後人,還請前輩出手相救。”
“噗……”
花和尚正耍大牌在仰頭喝酒葫蘆裡的酒,聽到雲乞幽的話,鼓鼓的腮幫子裡的酒水,全噴在了面前的葉小川身上,一滴也沒浪費。
葉小川看著溼漉漉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酒氣,有點欲哭無淚,心想這花和尚的嘴巴里到底裝了多少酒,這一口噴出來,估計都有半桶吧,得,自己好久沒洗澡了,這下算是來了全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消毒。
對於給葉小川造成的狼狽,花和尚一點兒也不在乎。
他用僧衣袖袍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吃驚道:“雲丫頭,你說啥,這半死不活的小丫頭是誰的後人?是雲小子與木小丫頭的後人?”
雲乞幽緩緩點頭,便將自己曾經在木雲寨的一些經歷,簡明扼要的和花和尚說了一番。
花和尚聽完,嘖嘖稱奇,道:“當年邪神小舅哥給雲小子與木小丫頭血脈裡下的六百年覺醒一次的禁制,俺是知道的,前些年邪神小舅哥與鬼丫頭,都曾經透過山社稷圖裡的時空通道來到人間,尋找雲小子這一脈,卻都了無音訊,最後的線索,是當年茅山派沒落時剩下的那位木雲,沒想到啊,木雲竟然從中土來到了南疆,還在南疆開枝散葉,兩萬年的時間,竟然讓他繁衍出了一個種族,真是了不起啊。”
雲乞幽道:“木婆婆生前與我說過,她在等待新一代血脈覺醒者,只可惜她沒有等到,便死在了天界修士的手中。”
花和尚道:“這麼說來,這個半死不活的阿香姑娘,就是新一代血脈覺醒者了,將她身上的白布解開,讓俺瞧瞧她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
雲乞幽點頭,走到床邊,沒有解阿香姑娘腦袋上的紗布,而是將手臂上的一截紗布給解開了,『露』出了已經結疤的燒傷面板,就像是扭曲的樹根,很是恐怖。
花和尚的眉頭皺起,道:“怎麼會這樣,這是燒傷吧。”
雲乞幽便將前陣子五族活人獻祭與三天後阿香姑娘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花和尚聽完,沒有說話,坐在床邊,解開了阿香腦袋上的紗布,頓時一張扭曲的臉頰就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心智堅定,自然不會被阿香恐怖的模樣嚇到,伸手慢慢的撬開了阿香的嘴巴,檢視阿香的口腔舌頭,然後又檢視了阿香姑娘的喉嚨。
過了好一會兒,葉小川在旁邊忍不住道:“花大俠,怎麼樣?這阿香身上的燒傷,能不能恢復?我上次審問天界俘虜,他們說天界的小七公主,似乎能治癒燒傷。”
花和尚微微點頭,站起身來,道:“治癒這些燒傷並非是什麼難事,小七與鬼丫頭前些年煉製了一種天『露』生肌靈水,不論多麼嚴重的燒傷,都可以治癒。只是其他方面只怕……”
雲乞幽道:“我一直在照顧阿香姑娘,她體內靈力澎湃,應該沒危險啊。”
花和尚搖頭道:“如果是外部燒傷,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