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青銅棺槨的棺蓋從裡面被大力震開,緊接著九根粗大的鎖鏈開始劇烈的搖晃著。
鑲在青銅棺槨前端的那枚青銅古鏡,乃是九龍困天法陣結界的樞紐,由於封印受到劇烈的震動,青銅古鏡立刻散發出一道奇光,將整座棺槨都包裹在其中。
那道奇光有非常巨大的壓制裡,搖晃的青銅棺與鐵鎖鏈,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葉小川三人抬頭看去,只見從光芒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宛如鬼魂,不是從青銅棺裡站起來的,而是飄起來的。最令三人吃驚愕然的是,那個女子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年輕,三十上下模樣,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血紅色的直筒長褲,腰間以上的身體部位,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烏黑的四
尺長髮,在緩緩的飄蕩著,偶爾幾縷黑髮與蒼白的肌膚摩擦,讓人感覺她更像是鬼,而且是豔鬼。葉小川與雲乞幽事先知道此處封印之人是班竹水,班竹水與班竹月乃是年紀相仿的親姐妹,猜想這班竹水模樣應該和班竹月差不多吧,哪成想她看上去竟然如此年輕,而
且還不穿上衣。
對於女人的身體,葉小川不算太陌生,面對面前的班竹水,葉小川倒也沒有流鼻血。
班竹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上身暴露在葉小川這位男子面前,玉機子來見她時,她也是這種裝扮。修煉半卷九陽屍篇,似乎將她內心之中的禮義廉恥都磨滅了。
此刻的班竹水俊俏且蒼白的容顏顯得有些猙獰,那雙死灰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脖子上架著斬塵神劍的元小樓。
她想靠近一些,仔細觀看元小樓,可是她被禁錮在青銅棺槨之中,活動範圍僅限青銅古鏡散發出來的那圈奇異光芒。
元小樓也在怔怔的看著她,似乎並不認識。
這也難怪,當年元秦與班竹水遇難之時,元小樓與元少欽都還是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幼兒,對自己父母的模樣沒有什麼記憶。
所以她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近乎赤果的紅衣女子,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就在眾人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時,葉小川手上忽然一用力,發呆的元小樓感覺到渾身經絡痠麻奇癢,痛苦難耐,她忍不住啊的一聲。
元小樓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道:“葉公子,這個女人是誰?”
葉小川一拍腦袋,道:“忘記給你介紹了,我的失職,抱歉抱歉。這位女子就是本該死了六十年的元秦師叔的妻子,班媚兒的女兒,班竹水。”
此言一出,元小樓的身子一震。
縱然此刻體內宛如萬蟻啃食,卻彷彿一點兒也不痛苦了,抬著頭,瞪著眼睛,愕然的看著那個虛懸在奇光之中的班竹水。
兩行清淚,如決堤之水,瞬間從眼眶中流下,滑過她蒼白無血的臉頰。
她沒死!
自己的母親竟然沒死!
她幾乎以為這是一場夢!
葉小川道:“恭喜師伯,賀喜師伯。”
班竹水道:“喜從何來?”
葉小川道:“師伯與親生女兒多年後再度相見,這難道不是喜事嗎?”
班竹水冷然道:“葉小川,你當我是白痴嗎?隨便抓一個姑娘過來說是小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葉小川呵呵笑道:“你自己會證明的。”
說完,他的手鬆開了手,同時示意雲乞幽收起斬塵神劍。
隨著蹌踉一聲翠響,斬塵入鞘。
雲乞幽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葉小川,似乎對葉小川今日之所為十分不理解。
葉小川幾乎從來都不殺人誅心,他是一個將人命與情義看的十分重要的人。
可是,今天葉小川就是在誅心。記得上一次葉小川施展如此殘酷的手段,還是在去年的南疆的那兩次,一次是讓南疆無數用蠱毒折磨楊娟兒,迫使她開口。還有一次是反攻天界的前一夜,葉小川為了逼問司之祁,將司之祁的老婆送給合歡派的弟子糟蹋。雖然後來司之祁開口了,成功讓他的夫人逃過一劫,但葉小子轉頭就讓劉浮生挑選了數百天界美麗的女子去給敢死隊
侍寢。
葉小川一般不做惡事,一旦他真的做惡事,連他身邊最近親近的人,都感覺他很陌生。
“母親?我是小樓。”
元小樓淚流滿面,緩緩的上前。
班竹水似乎還是覺得這是葉小川逼問自己的計策而已。
她道:“姑娘,我只有一對兒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