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以前懷疑大師兄就是柳津煙墳,後來在大腦袋的探查下,以及大師兄有不在場的證明,讓葉小川降低了對他的懷疑。
但葉小川最近還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了一個可怕的結果,大師兄不是柳津煙墳,但與柳津煙墳也絕對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走之前,看了一眼古劍池的手,古劍池是手中拿著一件東西,是他那本記錄大事小情的冊子。
看到那件那本厚厚的冊子,葉小川表情忽然變的有些怪異。
沒溜達多久,又看到了先前和自己秘密接頭的那個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看了他一眼,然後悄悄的從萬仙台北面的階梯上走了下去。
葉小川嘴角一動,也跟著走了下去。
來到了下面真武廣場上僻靜的角落,葉小川看到那個中年文士從一個支撐萬仙台的巨大石柱後面走了出來。
此刻的中年文士,氣質已經有了大變,和先前第一次見他完全不一樣。
葉小川一愣,隨即他懊惱後悔,他已經猜到這個中年文士,就是柳津煙墳本人!
葉小川的手下意識的抓住了無鋒劍的劍柄。
不料,中年文士道:“葉公子,你的殺意很濃啊,你敢對我動手嗎?”
葉小川笑道:“一個時辰前,我若知道你就是柳津煙墳,我當時就會對你動手。”
柳津煙墳微笑道:“你不會的,你是一個好人,一個迂腐的好人,好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你不會忍心看到那麼多無辜人因你而死的。”
他說的很自信,也很儒雅。
這種感覺葉小川很熟悉。
道:“我們以前見過,數月前,在山腰涼亭裡,找我說話的那位大師兄,就是你易容假扮的吧。”
柳津煙墳笑道:“你什麼時候察覺的,我很確定,你當時並沒有懷疑那位古劍池是我。”
葉小川道:“前兩天我找大師兄在大殿後面的鐘樓深聊過一次,和數月前在山腰涼亭裡的感覺不一樣,那時我才確定,鐘樓裡是大師兄,而山腰涼亭的是你假扮的。”柳津煙墳嘆了口氣道:“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雖然有自信在樣貌上能易容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絕對沒有任何瑕疵。但是那個人的性格,是永遠模仿不來
的。最終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想知道,你到底還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情。你難道真的探查出我這些年在蒼雲門所用的身份嗎?”
葉小川拎著無鋒劍,緩緩的走向柳津煙墳,道:“你在考我?”
柳津煙墳道:“算是吧,還請葉師弟不吝賜教。”
葉小川呵呵一笑,道:“大師兄。”
柳津煙墳道:“什麼?”
葉小川道:“大師兄就是你最大的破綻。”
柳津煙墳道:“還是在指上次山腰涼亭談話的事兒?”
葉小川搖頭,道:“不,你和大師兄是一個人。”柳津煙墳忽然笑了,道:“你是在說笑嗎?古劍池此刻不正在上面的觀禮臺嗎?我怎麼會和他是一個人。哦,我知道了,你馬上就要成為蒼雲少掌門,你是想借我的手除掉
古劍池。葉師弟,這事兒可不像你往日的風格。”葉小川道:“你少來這套,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去年在思過崖與我交手的人,是大師兄古劍池,他的手臂上一定有傷,之所以能逃過我的追查
,是因為每一次我在調查的時候,出現在蒼雲山上,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人是你。”
柳津煙墳表情忽然平靜了下來,道:“繼續說下去。”葉小川道:“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調查手臂傷口的時候,是你出現在大家面前,調查風池風府雙穴的時候,是大師兄本人出現在大家面前。你們二人巧妙的互換了身份,
應對了各種調查。我最近才想明白,當初在戒律院密室裡審問肖烏之死時大腦袋說過的那句話,它的原話是,眼前的古劍池,絕對不是柳津煙墳。我太笨了,當時我就該想到大腦袋的提示
的。”
柳津煙墳道:“大腦袋?我記得你以前抱在懷中的那隻腦袋奇大,雙眼一黑一白的那隻寵物,似乎就是叫做大腦袋。”葉小川道:“不錯。大腦袋別看長的奇醜無比,但卻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能力,它能讀取人的記憶,它當時就已經知道,古劍池是有兩個人,一個是真的古劍池,一個是隱藏
在古劍池麵皮下的元少欽,只是沒有和我直說而已。”
柳津煙墳目光閃爍,道:“原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