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的傷勢其實不重,那些打他的仙子,從來都不用真力,都是普通的拳腳相加。
以葉小川今時今日的道行,承受這些普通的拳腳,最多受點皮肉傷,對他幾乎沒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就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要緊,體內真元靈力自行運轉,睡一覺幾乎都化瘀消腫了。
至於抹藥,只是輔助治療而已。
以前他還嘲笑鬼玄宗的那個弟子梵天,與重傷有不解之緣,每次見到他,他都被打的就剩下了小半條命。
現在葉小川覺得嘲笑梵天實在是沒道理,自己還不是與傷藥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這些年自己身上抹的藥,都能覆蓋住八百里的蒼雲山了。
百里鳶坐在葉小川的身旁,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連葉小川給屁股上藥的時候她也沒有避諱。
直到葉小川的抹完藥膏了,這才發現原來百里鳶還在這兒。
這真是虧大了,葉小川大呼自己的清白被百里鳶看光了,沒法見人了,非要百里鳶負責,否則自己死給她看。
百里鳶沒好氣的道:“負責你個大頭鬼,要負責找雲乞幽去,和老孃有什麼關係?”
一聽這話,葉小川的氣勢立刻蔫了,他道:“找雲師姐幹什麼,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兒。”
百里鳶道:“小子,你我認識十多年了吧,你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形狀的屎,老實交代,這幾天和雲乞幽在一起都幹什麼了?”葉小川一副彎腰作嘔狀,道:“百里,怎麼說你也是當世六仙子之一,是我等抬頭仰望的存在,別整天脫褲子啊,屎啊,尿啊之類的掛在嘴上,多影響你高高在上的仙子形象啊,你得淑女一些,斯文一些。
”
百里鳶翻著白眼,道:“哦,你覺得你認識的女子中,誰是斯文的淑女?”
葉小川摸了下巴想了半天,然後鬱悶的搖搖頭。
沒有。
以前覺得聖女楊靈兒是最聖潔的,前幾天和她一起趕路,沒少被她拳打腳踢。至於其他人,寧香若似乎沒什麼脾氣,不過這個臭女人一旦發脾氣來,則非常的恐怖。
想想真是憂傷,自己認識的這些仙子,無一不是當今修真界年輕一代出類拔萃的女子,好像每個人都有暴力傾向。
且不說身邊的這些正道仙子,魔教的天問與完顏無淚,似乎也是這個德性。
見葉小川搖頭晃腦大失所望的樣子,百里鳶就道:“你小子少轉移話題,你瞞的了別人,還能瞞的了我?你一回來我就發現你媚眼桃花,滿面春風,這幾天和雲乞幽在一起,肯定很享受吧。”
葉小川是那種一口氣連續撒了八百三十二個謊,都不會臉紅心跳的敗類,說謊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心虛歸心虛,幾十年練出來滿是老繭的厚臉皮,還不是百里鳶隨便用幾句話就能詐的變色的。
他和雲乞幽的那種微妙的關係,他給的定義就三個字,地下情,這種關係是絕對不能捅的滿世界的人都知道,起碼現在不能。
兩個人在一起這幾天,雖然感覺到很快樂,很幸福,可是兩個人都似乎很有默契一般,誰也沒說“我喜歡你”,之類的話。
這明顯不是一對正常情侶之間該有的。
葉小川對百里鳶道:“你想多了,我和雲師姐這幾天出去辦點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我和雲師姐打算近期去一趟冥海,你們這兩天就回中土吧,還真以為這地方有什麼異寶出世啊?”
百里鳶一愣,道:“什麼?你和雲乞幽要去冥海?”
說完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在葉小川的額頭上摸了幾下,笑道:“沒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
葉小川擺手道:“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雲師姐有些事兒不得不去冥海,我不放心雲師姐一個人去,打算和她一起去。”
看葉小川沒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百里鳶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收斂了。她道:“小川,你真的要去冥海?冥海是什麼地方我比你更清楚,畢竟我也是還在海上長大的。人類掌控著陸地,這一點不假,可是這個世間陸地的面積只佔三成,剩下七成全是水,五湖四海中的五湖可以
忽略不提,可是四海卻是非常恐怖的,北海面積最大,也是最兇險,其中最兇險之地就是北海中的冥海。雲乞幽去冥海乾什麼?”
葉小川不願說出雲乞幽是來自天上的事兒,便道:“有一些私事,你就不要打聽了。放心吧,我和雲師姐的道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呸!”百里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