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沿著冰河河岸繼續往北走,他們已經遠離了太古神樹數百里,再往前走數百里,就是不凍河。
帶著傷員,囚牛走的並不快,騎在囚牛的背上,只是調換了坐騎。
因為完顏無淚還在昏迷之中,所以最高大的那頭雄性囚牛就成為了秦凡真與完顏無淚的坐騎,葉小川與雲乞幽則是騎在那頭較小一些的母囚牛的背上。
早上的時候,葉小川拿著韁繩要給母囚牛套上,結果母囚牛是寧死不從,現在葉小川就比較無奈了。
韁繩的用途不是用來控制囚牛,而是用來佔雲乞幽便宜的。自己坐在後面,雲乞幽騎在前面,自己的雙手可以穿過雲乞幽的腋下牽引著韁繩,順便偶爾揩點油啥的。
現在沒了韁繩,實在是讓葉小川的那雙鹹豬手無處安放。
說來也是悲哀啊,其實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前幾天就捅破了,既然已經山盟海誓,咋就不能像正常的戀愛中的男女那樣做一些愛做的事兒呢?
牽手是雲乞幽能接受的極限,再進一步雲乞幽就會瞪著葉小川,再進一步葉小川就會頂著熊貓眼。
雲乞幽總是說時機不到,咱也不要瓜熟蒂落上三壘,二壘現在都沒上,葉小川為此鬱悶不已。
順著冰河河岸往北走,到了黃昏的時候,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這條大河的寬度一點兒也不次於中土的揚子江與黃炎河,由東向西奔流著,將由南向北的冰河攔腰斬斷。
在如此寒冷的北疆,幾乎是滴水成冰,可這條大河,卻是河流湧動,並沒有結冰,實在是奇怪至極。
葉小川站在不凍河的南岸,眺望著北方,感覺河對岸就一個顏色,白色。
這條河就像是一條波瀾壯闊的分界線,不凍河的南岸是黑壓壓的,只有地面上與樹冠上才會有一些積雪,可是在河的北岸,似乎積雪非常的厚。葉小川道:“我們到不凍河了,這裡已經是黑森林的中心地帶,往北再走大約八千里就出了黑森林,進入了極北冰原,按照囚牛每天四五百里的速度,我們還得走大約二十天才能走出去啊。現在有一個很關
鍵點的問題需要解決。”
雲乞幽道:“什麼?”
葉小川道:“囚牛好像不會游泳,這大河上似乎也沒什麼橋樑啊,怎麼把這三頭大傢伙弄河對岸呢?”
上次小囚牛被水妖襲擊,葉小川就發現了囚牛隻會爬在冰面上張嘴吃魚,它們其實很怕水,壓根就不會游泳。這條不凍河寬度至少有千丈,囚牛肯定是遊不過去的。囚牛體型如山,那頭小囚牛至少都有好幾千斤重,更別說那兩頭大了。想要御空帶著這三頭囚牛飛過不凍河,難度係數爆表,就算扎木筏子估計也懸
,什麼木筏子能承受近萬斤的重量呢?這得要多大的木筏子啊。不帶囚牛還不成,妖小夫可說了,他們這些人頂多只能在不凍河的南面轉悠轉悠,越過不凍河就比較危險了,妖王與恐怖的獸妖,多半都是生活在不凍河的北面的。帶著囚牛就算遇到了一些獸妖,看在囚
牛的面上也不會為難自己等人,所以葉小川沒打算將這一家三口放走的意思。
秦凡真道:“八千里也不算遠啊,我們御空在天上飛,一個時辰飛行五百里,頂多兩天就能飛出去,豈不騎著慢悠悠的囚牛要快許多?”
葉小川翻著白眼,現在他還是對秦凡真這個大燈籠混進自己與雲乞幽的隊伍裡耿耿於懷。他道:“你還是照顧昏迷中的完顏無淚吧,少發表一些沒有建設性的意見,在黑森林裡御空飛行,這就是取死之道,龍血火鴉就算了,已經被完顏無淚打殘了,短時間內很難再出來耀武揚威,可是這森林裡
比龍血火鴉更厲害的怪鳥聖禽並不少,且不說大鵬、白鵠,就是那些成群的獅鷲怪鳥都不是好對付的。”
秦凡真道:“那怎麼辦?既然囚牛過不去不凍河,那隻能自己往前走了,施展身法在森林裡穿行,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葉小川沒好氣的道:“你到一邊去,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不凍河的北面獸妖無數,恐怕比南疆十萬大山裡的獸妖也少不了多少,不帶著囚牛,我們會很慘,非常慘。”對於秦凡真這種沒腦子的女人,葉小川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可說,怪不得他們天師道的人進入北疆的除了她還有五個人,結果只有兩個人跟著朱長水等人活著出去了,其他三個人則死在這裡。有這麼豬老大
,不死才怪呢。
雲乞幽道:“囚牛應該是有辦法渡過不凍河的,在寒冷的冬季,不凍河北面許多野獸都會進入南面生活,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