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玄天宗的祖師祠堂是在一個隱秘的山洞裡，不像蒼雲門是在後山的那間大屋，魔教當初來襲的時候，沒有找到這個山洞，所以祖師祠堂重地得以倖免於難。

從西域回來之後，乾坤子就一直在祖師祠堂面壁，對著歷代祖師的靈位懺悔，到如今也也出去過，整個神山上下都是大長老沐沉賢與李玄音、上官玉等人在打理。

山洞祠堂的靈牌很多，蠟燭也很多，照的亮如白晝。

一身道袍，鬚髮皆白的乾坤子，彷彿比數月前老了三十歲，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虛弱了，盤膝坐在蒲團上，面對著無數靈位在閉目打坐。

沐沉賢與李玄音走進山洞祠堂，整個玄天宗也只有這二人能隨意進出這裡，其他長老與弟子沒有命令不得擅入。

“師父。”

走到乾坤子的身後，李玄音彎腰行禮。

乾坤子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沙啞的道：“何事？”

李玄音看了一眼恩師蒼老的背影，又看來看身邊的大長老沐沉賢，然後道：“師父，徒兒已經查明，一個多月前忽然離開蒼雲山的那些精英弟子，其目的是北疆黑森林，並不是長白山。”

“哦。”

乾坤子哦了一聲就沒有在說話。

沐沉賢上前一步，道：“師兄，迦葉寺空元大師，在三天前忽然派出門下十數位精英弟子，也北上了，看樣子也是往黑森林而去，戒空也在其中。縹緲閣關少琴好像也有所察覺，早在半個月前，關少琴的弟子楊靈兒，與蘇小煙的弟子楊亦雙等精英弟子就秘密離開了縹緲峰，去向不明，看來也是與蒼雲門弟子忽然北上有關係。”

乾坤子猛然睜開眼睛，一道精光在他渾濁蒼老的眼眸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