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端著熱騰騰的小米粥,忽然抬頭,道:“浩劫就要來臨,你是應劫之人,你躲不了的。”葉小川笑道:“鳳儀姑娘,你不瞭解我,我這個人是出了名是貪生怕死的鼠輩,從小就是蒼雲門有名的逃跑大仙,論起逃跑保命的本事兒,我認第二,天下間就絕對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司徒前輩和我說浩劫,小夫前輩和我說浩劫,精靈族的大巫師和我說浩劫,就連玄嬰也和我說浩劫,浩劫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和雲師姐七世怨侶的詛咒都化解不了,更別說讓我去逆天了,化解浩劫都是你們吃
飽了撐的沒事幹的高人的工作,和我沒關係。吃飯吧,不夠我再給你盛。”
葉柔給葉小川也端來了一碗小米粥,葉小川蹲在冰洞的一角,和雲乞幽坐在一起,攪拌涼了一些就遞給了雲乞幽。
說到底葉小川終究是一個暖男,在對待女人方面,風流不下流,多情不薄情,這就是為什麼這小子整天在一群仙子裡揩油吃豆腐卻依然有著很好的女人緣的緣故。
雲乞幽很享受來自葉小川的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女人嘛都是一個德性,就是喜歡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在乎自己的樣子,或許這是女人天生沒有安全感的一種最直接的體現。
在這個三妻四妾橫行了無數年的時代裡,男權是至高無上的,男人能娶很多夫人,旁人不會說什麼,而是跑頗為羨慕。可是女人如果找兩個男人,那可就是一件大事情,浸豬籠都是輕的。
女子愛上一個男子,可是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對自己也是真心的,這個時候重重的考驗就出現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在一些平日裡的小事上,觀察男子是不是很在乎自己。
雲乞幽就算是來自天外的神秘世界,已然是一個女人,從小在這個人間長大,人間凡人女人的不安全感在她的身上也有。
在這一點上雲乞幽還是很滿意的,這段時間以來,葉小川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她都能感受的到,她很確定葉小川心中是有自己的,甚至只有自己。
這些年來,除了十年前傳出葉小川與百里鳶之間有長輩的婚約之外,這個小色鬼流連與花叢之間,卻從沒有和其他任何一個女子傳出一句閒言碎語,這就夠了。
鳳儀不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是一個標準的吃貨,鳳起作為雲小邪最小的小師妹,曾經是邪神小時候的貼身丫鬟,對吃很有研究。
一碗小米粥喝完,覺得口味不錯,也不和葉小川等人客氣,讓葉小川再給她盛一碗。
葉小川沒動手,是葉柔幫忙的,在這個寒冷的地方,喝上一口被攪的稀巴爛的小米粥,確實是人生一大樂事,每個女子都喝了兩碗,剩下一點鍋底也被葉小川給仰頭喝掉了。
吃完東西,身體內就有了暖意,鳳儀沒有去動木匣子裡的玉牌,也沒有再去問葉小川關於冥王旗的事兒,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雲乞幽的身上。
這兩天雲乞幽的身體真的很差,昨晚還噴了血,現在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外加兩碗小米粥,總算有點血色。
她很奇怪,為什麼鳳儀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著詭異的神色?
現在鳳儀又在看著她,雲乞幽終於忍不住,道:“鳳儀姑娘,你認識我嗎?”
鳳儀搖搖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雲乞幽淡淡的道:“雲乞幽。”
鳳儀對於這個名字不算陌生,畢竟出世這麼長時間,對如今的修真界還算有一個大概的瞭解了。
她口中默默的念著“雲乞幽”這三個字,眉頭漸漸的擰成了一團麻花,大概只過了片刻,她的眉頭就又重新的舒展開了,似乎透過這三個字想通了許多事情。
見鳳儀唸唸有詞,葉小川道:“怎麼,我雲師姐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鳳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這一次的目的地應該不是極北冰原,或者九玄險境吧,你們是借道此處,前往更北方的冥海。”
去冥海,這不是什麼大秘密,起碼冰洞內的秦凡真都清楚。
葉小川道:“是又如何?我們去冥海,知道的人可不少啊,你想說什麼?”
鳳儀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這位雲仙子要去冥海吧,還是為了一柄劍。”
葉小川與雲乞幽的臉色一凝,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去冥海,但好像除了大巫師與紫姝族長之外,旁人應該不知道去冥海是幹什麼的。
鳳儀繼續的道:“那柄劍,名曰玄霜。”
葉小川再也坐不住,吃驚的道:“你,你怎麼……怎麼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