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喜歡帥哥猛男的百里鳶,縱然是濟世庵裡不少佛心不堅的小比丘尼,也不時的抬頭看著山腰上那個獨自吹簫的英俊郎君。
不過這種小尼姑還是少數,大部分做完早課去飯堂吃飯的尼姑,似乎對這簫聲充耳不聞,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葉小川撇了撇嘴,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吹簫嗎?哄騙無知小姑娘的把戲而已,本公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附庸風雅的繡花枕頭小白臉,呸。”
百里鳶不滿道:“你就是一個粗人,哪裡會懂得如此高雅之事?這年輕人應該是琅琊仙宗的弟子,簫吹的還算不錯。”
“這也叫不錯?”
葉小川鄙夷的掏了掏耳朵,道:“老子三歲吹的都比他好!”
百里鳶白眼一翻,道:“滾一邊去,別打擾本姑奶奶欣賞妙曲。”
葉小川的心拔涼拔涼的,見百里鳶很享受的樣子,他跺跺腳,哼道:“這種小白臉大早上跑到尼姑庵對著一群尼姑吹簫,吹的還是《鳳求凰》,此等賊子居心叵測,定不能輕饒!看本公子如何為民除害!”
當百里鳶轉頭看去的時候,葉小川已經沒了蹤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一曲《鳳求凰》,確實是不適合在一群漂亮的尼姑面前吹奏,在小姐們的面前吹奏,那是一種雅趣,在一群尼姑面前吹奏,那就是找打,就是擾亂佛門清靜。
但這並不妨礙百里鳶欣賞的心情。
她在人間行走十年,對琅琊仙宗與濟世庵的恩怨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這不過是琅琊仙宗用來噁心濟世庵尼姑們的一種小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