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上午,等到黃昏還有四五個時辰呢,既然知道現在雲乞幽正在往長白山急速飛行,也不打擾她了,閒著也是無聊,葉小川就將雲乞幽以前發來的那些傳書都整理了一下。他是一個很珍惜感情的男人,和雲乞幽這些年沒怎麼用飛鶴傳書過,就前兩天才開始的,雲乞幽每一封傳來的紙鶴,他都儲存的很好,看到上面娟秀的文字,就好像雲乞幽就在自己的身邊似得,讓他的心
很安靜。
正整理呢,一隻手就從旁邊飛快的將一疊黃紙都奪了過去。
葉小川一驚,抬頭就看到格桑。
格桑翻弄著一疊黃紙,道:“我叉叉叉五叉山,今天下午叉叉長白山,你不必叉心……這寫的什麼啊?你們中土文字真難認。”
葉小川愣了一會兒,總算搞明白格桑說的是什麼了。
黃紙上的原話是:“我已離開五臺山,今天下午可達長白山,你不必擔心。”
他又好氣又好笑,道:“毒仙,你就算有些字不認識,也不能用叉叉代替啊。怎麼,你中土話說的這麼流利,竟然不認識中土文字?”
格桑聳聳肩,道:“中土語言一半是小時候大巫師教我的,一半是這兩天我在中土學的,至於中土的文字,我倒也認識一些,正在學習中。”
她忽然眼睛一亮,坐在葉小川的身邊,道:“要不你來教我中土文字吧,我這個人非常聰明,一下子就能學會了!”
葉小川才沒空教學生呢,趕明兒回中土買一本千字文、三字經給她就得了,讓她自己練習去。
格桑將手中的一疊黃紙交還給了他,對於葉小川不教自己這位聰明的學生,她一點兒也不生氣,眼珠子一直在瞅著葉小川黃紙上的字,似乎想要多學一些中土文字。
忽然,格桑看著葉小川手中的一張黃紙竟然格格的笑了。
她得意的道:“這張紙上面的名字我認識很多!”
葉小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黃紙。奇怪的道:“你認識什麼?”
格桑道:“月,月亮的月!你看看這些名字,每一個名字都有月!”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小川忽然站了起來,立刻將寫著名字的兩張黃紙都抽了出來。
這些名字都是雲乞幽傳來的關於水月庵歷代住持的名字,他一直覺得這些名字很奇怪,但總抓不住要點。
“朱月兒,胡秀梅,趙月霜,常有棋,悟明,肖雨童,杜鵑兒……”
葉小川口中喃喃的讀著這些名字,是的,在幾十個歷代水月庵住持的名字中,每一個名字都有一個月字。
朱月兒的月,胡秀梅的胡,趙月霜的月,常有棋的有,悟明的明,肖雨童的肖,杜鵑兒的鵑……
看著葉小川此刻怪異的模樣,格桑伸著腦袋,道:“你怎麼了?”
葉小川道:“格桑,你真是一個天才兒童啊!我明白了!”
格桑狐疑的道:“你明白什麼了?”
這事兒一句兩句葉小川也說不清楚,將格桑打發到一邊,別來打攪他。
他則是在觀看雲乞幽發來的那兩首刻在水月庵祠堂石壁上的詩。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化作春泥更護花……化作春泥更護花……原來如此!一念,清影……原來是這樣,清影恐怕才是水月庵的住持。”葉小川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一念尼姑的法號名字裡並沒有月字,整個水月庵就兩個人,既然歷代水月庵住持的名字裡都有一個月字,那水月庵的住持肯定就是雲乞幽提到過的那個見識閱歷極廣的小姑娘
清影了,只有她的名字是有月字。
關於盧腳僧與朱小妹的往事,雲乞幽也在前幾天的飛鶴傳書中說了,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麼朱小妹會和她的仇人比鄰而居,甚至沒有殺死盧腳僧為蜀山劍派報仇。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兩句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曾經拋棄了世俗的成見結合了,不僅僅是結合了,朱小妹應該懷了盧腳僧的孩子。
只怕歷代水月庵的住持,包括那個清影,都是盧腳僧與朱小妹的後人!
想通了這點之後,葉小川就開始研究另外一首詩。
古時明月今時關,萬里征戰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妖人度陰山。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戰號聲猶在,匣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