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似乎非常的痛苦,那刺眼的白色光柱,似乎是從他的胸膛裡射出來的,他在哀嚎,在咆哮,雙手在痛苦的抓著他的身體,彷彿在他的軀殼裡蘊藏著一頭絕世猛獸慾要破體而出。當時所有人都非常的害
怕。都被瘋子的樣子嚇到了。”
“好在這種痛苦,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大約只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瘋子就停止的裡哮,白光也漸漸暗淡了下來,這個時候我看到從他的身體靈魂裡,竟然分離出了一塊閃閃發光的玉牌。”
“玉牌覺醒!”
葉小川心中一驚,算算時間,當初鳳儀的玉牌與雲乞幽遇到的王在山的玉牌,也都是在兩年前的那個夜晚覺醒的。
那個普通的夜晚,在遙遠的長白山,妖小夫等四位狐妖,開啟了邪神留下的石匣,取出了冥王旗。
很快葉小川就可以斷定,在南疆覺醒的這個瘋子,是和王在山、鳳儀姑娘一樣,都是玉牌的傳承者之一。格桑繼續道:“瘋子忽然間變成了真正的瘋子,他握著那面玉牌,落在了山腰的那塊他整天自言自語的大岩石處,一拳打碎了那塊重達百萬斤的巨石。巨石碎裂,一柄長劍從巨石中飛馳而落,那柄劍釋放出來的霞光,幾乎照亮了整個天火侗,讓黑夜變成了白天。他一手持著玉牌,一手持著神劍,凌空虛立,劍指蒼天,大聲的用中土語言喊著:封於彥受命覺醒,再戰蒼天。封於彥受命覺醒,再戰蒼天……這句
話他喊了很多遍,然後就朝著天火侗的西南方向飛去。我與當時族中十幾位白袍巫師一起追了上去。”
說到這兒,她沉默了,眼中的驚恐之意越發的濃厚起來,似乎是見到了生平中最可怕的事情。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格桑眼中的恐懼,一時間在心中紛紛猜測,令格桑這位巫術高手,時隔兩年還如此恐懼,到底會是什麼事情。
一直沒有開口的楊靈兒,道:“你看到了什麼?”格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天火侗西南方向三十里外,本來有一座千丈山峰,現在變低了百丈。瘋子手持神劍,凌空一劈,一劍,只是一劍,就將那座山峰百丈峰頂攔腰斬斷。巨大的轟鳴聲,驚的十萬
大山裡的無數獸妖驚慌逃竄。”
“我格桑自認為巫術不低,就算與你們中土修真者高手相比也不逞多讓,可是,瘋子削平山峰的那一劍,是我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力量……恐怖的力量。”
葉小川撇撇嘴,一劍平山,人世間可以辦到的修真高手並不在少數,何況又有威力滔天的干將神劍在手,一劍將一座山峰削平百丈,這很難嗎?南疆苗人真是見少識短,井底之蛙啊。
天人境界的修為,達到劍道第二重巔峰境,外加上一柄絕世神兵,足以開山裂地。
他覺得,自己的玉機子師叔,以輪迴神劍應該也能辦到。
接下來,格桑將那個名字叫做封於彥的瘋子翌日返回天火侗借走古地圖的事兒也說了。
是借,不是搶。
這一點格桑很固執的解釋了許多遍。
誰還不要點臉面呢。
借的定義是,經過一番磋商,東西物品的主人,將自己的東西暫借給對方,對方是要歸還回來的。
搶則不同,是用暴力手段,從一個人的身上強行掠奪了某種物品,是不需要歸還的。
天火侗作為苗族最大的寨子,要是被一個人單槍匹馬前來搶走地圖,那苗族以後還怎麼在南疆混?
所以,格桑一個勁的解釋,地圖是被封於彥借走的。
至於兩年前的真相是什麼,封於彥到底是借還是搶,誰知道呢?
封於彥。
葉小川等人都在搜腸刮肚的在腦海裡搜尋著關於這個神秘高人的資訊,結果很失敗,包括葉小川在內的所有人,幾乎想破腦袋,也沒有想起關於這個名字的任何只言片語的資訊。
就像是時空之刃,龍王在山一樣,人世間幾乎沒人還記得他。從格桑的描述來看,葉小川可以確定,那個叫做封於彥的傢伙,就是守護一族的七位首腦之一,有許多證據都可以表明這一點,如他是在兩年前的那個夜晚覺醒的,如他手中有七組織首腦的信物玉牌,如
他一個苗疆之地土生土長的傢伙,忽然用中土語言大喊:“封於彥受命覺醒,再戰蒼天。”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和鳳儀姑娘,王在山是一類人。
葉小川相信格桑對他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苗族的人不想交出地圖,大可以說不知道古地圖的下落推脫就是了,完全沒必要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