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輪迴峰後山。
葉小川扛著旺財走在滿是積雪的後山,熟悉的場景,讓他恍若隔世。
或許是他傻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尋找千面門的秘密,今天才想起來,後山住著一個萬年老妖婆,不去找她問問,實在是浪費資源啊。
沒準還能從那個老妖婆的口中問出七竅玲瓏心的事兒。
站在祖師祠堂的前面,葉小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剛走上石階來到門口,準備推門時,祖師祠堂厚厚的楠木大門,咯吱一聲就緩緩的開啟了。
一切都沒有變,不論自己離開多久,這座山峰上似乎一草一木都沒有任何變化。
葉小川拍了拍肩膀上的旺財,旺財不情不願的飛走了。
這年來葉小川來過祠堂很多次,但從沒有帶旺財進來過。
走進祠堂,江水遊背對著他坐在一個蒲團上,和往日一樣在雕刻著一塊半成品的靈位,葉小川從她身邊走過,走到神案前給歷代祖師恭敬上香,然後才拖了個蒲團,坐在了江水遊的面前。
江水遊,不,準確的來說此刻她的名字應該叫做妖小魚。
看到葉小川,妖小魚佝僂著的腰也漸漸的直了,渾濁的眼神中似乎也慢慢的變的清亮逼人。
“這才兩年時間,你的修為進步的竟如此神速,當初是我看走了眼。”
葉小川呵呵一笑,道:“慚愧,慚愧,小小進步都逃不過小魚前輩的法眼,小魚前輩才是真正的絕世高人啊,我估計玄嬰都不是前輩您的對手啊。”妖小魚早就對葉小川的性子頗為熟悉,道:“少拍馬屁,我以前或許與玄嬰棋逢對手,可是自從她修煉天書第四卷之後,我就不是她的對手了,她已經突破了長生境界,達到了須彌境界,人間絕無一人單打
獨鬥能擊敗玄嬰的,打成平手都不可能。也不知道天書第四卷她從哪個臭小子那裡得到的。”
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葉小川。
葉小川心頭一跳,難道連此事妖小魚都知道?
乾笑道:“您別看我啊,和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給她的,不過既然能給她天書第四卷,我想此人絕非一般人,一定是一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年輕少俠。”
妖小魚苦笑一聲。
以她的道行,怎麼可能會看不出葉小川在修煉天書第四卷呢?十年前,玄嬰來蒼雲山,妖小魚也發現了玄嬰已經集合了第四卷與第五卷兩部天書異術。如果說此事與葉小川沒關係,打死妖小魚也不信。
葉小川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忽然道:“前輩,誅心老人是不是來過?”
妖小魚:“聖殿的誅心老人?聽過,沒見過。”
葉小川有些奇怪的道:“沒道理啊,一年多年前,我在黑森林的時候,聽說誅心老人來蒼雲山後山找玉牌,你藏在太古神樹上的玉牌,不會已經被他偷走吧?”
妖小魚道:“他怎麼知道我將玉牌藏在太古神樹的?”
葉小川尷尬的道:“是我不小心說禿嚕嘴了,去年聽一個朋友說,她去北疆找我要玉牌,誅心老人則是來了蒼雲門拿玉牌,你既然沒遇到誅心老人,估計玉牌被他偷走了。”
玉牌自然沒有被誅心老人偷走,覺醒之後,妖小魚一直將玉牌隨身帶著呢。
不過令妖小魚吃驚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你身上也有一面玉牌?”
七組織的玉牌,她知道兩面,一面在自己的身上,一面現在應該已經在寧香若的身上。難道第三面玉牌在葉小川的身上?
葉小川聳聳肩,道:“以前我是有的,前幾天送人了,都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對玉牌為什麼都如此上心。”
妖小魚為之氣結,好半天才喘勻乎,道:“你……你把一枚七組織的玉牌送人了?”“是啊,那玉牌本來就不是我的,是當時正魔大戰時誅心老人送我的,大約六七天前,我在南海之濱送給了合歡派的完顏無淚。這玉牌誰都想要,尤其是修為越高的人,越想得到,我一個小角色,帶著這麼
一個燙手的山芋的,遲早會死翹翹啊。”
妖小魚咬牙切齒,一伸手就給葉小川后腦勺來了一巴掌,打的葉小川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妖小魚道:“我……我活了一萬多年,從未見過你這種貪生怕死之徒!”
葉小川一邊揉著腦袋,一邊道:“過獎過獎!前輩真是過獎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既然送人了,妖小魚自然不會去追回來,玉牌代表的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