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之中,否則這就是一盤永遠不會有下一步的死局殘棋。
人人皆為棋子,人人又皆為執棋者。你如果能看穿著一點的話,你的成就便將在上蒼之主之上。”
古小邪心中默唸著小光最後的那句話。
短短的十幾個字,卻似乎倒出了生命的本源,宇宙的終極奧秘。
深夜。
西域,蠻荒聖殿。
拓跋羽站在聖殿外的護欄前,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上的朗月。
月已正中,整個聖殿內靜悄悄的,可他這位聖教之主,卻無心睡眠。
長空來到了他的身邊,隨手遞給了他一個酒埕。
拓跋羽一愣,面露猶豫。
長空笑道:“怎麼,代教主還擔心我會在酒裡下毒?”
拓跋羽面露尷尬。
他是一個謹慎之人,誰都不信,被長空當面說破,確實有點難為情。
長空隨手將酒罈放在白玉護欄上,自己又拿出一個酒埕,仰頭喝了幾口。
可拓跋羽卻始終沒有什麼動作。
長空看著東方,道:“代教主,這麼晚還不回去休息?”
拓跋羽淡淡的道:“娘子關守不了多久了,這一戰遲早會來。如今整個聖教數千年的基業,都壓我的身上,我又如何能睡得著。”
長空默然。
隨著娘子關防線的崩潰,天人六部最近也有了動作,開始侵蝕聖教的地盤。
天人六部超過十萬修士,從玉門關向西出發。
這還只是前鋒,根據線報,玉門關外駐外的天人六部主力,也有異動。
現在就是搞不清楚,天人六部此舉,是為了伺機與魔教決戰,還是想施壓,將魔教從西域趕出去。
片刻後,拓跋羽忽然拿起了面前護欄上的酒埕,大口的喝了幾口。
道:“長空,如果在西域,我們和天人六部打一場,你覺得我們的勝算會有多少。”
長空對拓跋羽的話毫無意外。
不僅拓跋羽在想這個問題,其實整個聖教高層都有這個想法。
長空道:“這要看怎麼個打法,如果是像去年龍門之戰那樣,雙方君子約定,出兵數目相同,我們的勝算並不大。
聖教中戰力最強的五行旗,最多隻能和天人六部打成平手,不是浩天六部的對手。”
拓跋羽微微點頭。
浩天六部的戰力太過於變態,縱然是葉小川手下的紅衣軍團,在去年的龍門之戰中,都沒有討得太大的便宜。
君子約戰,聖教能拿出手的只有五行旗。
面對天界的浩天六部,五行旗的勝算只有不到三成。
拓跋羽道:“如此是大規模會戰呢。”
長空目光閃爍,道:“如果我們堅守堅守的話,勝算至少在三成以上。當然,我說三成勝算,是鬼玄宗所有弟子,回防聖殿。
沒有鬼玄宗的支援,我們的勝算將會低至一成。
而且,就算鬼玄宗弟子前來支援,此戰必定讓我聖教元氣大傷,甚至……”
他沒有再說下去。拓跋羽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